德二郎一出生就沒有父母,從小跟著哥哥長大,他的行為都模仿他的哥哥。即使鳥子努力的想要改變他,教他何為所謂道德和愛,以往學到的東西也無法改變。
他不懂得正常的愛人的方式。
他很想念鳥子,大概還伴隨著後悔的心情,但他不知道哪錯了。
他也想死。可是他認為他的生命不是他自己的。沒有階一郎,他就活不到現在,他對他哥哥有多麼重要他很清楚。
他們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就像是竹內和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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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內涼真知道鳥子很可能是被拐走了,橫濱的警察根本不管事,他該怎麼樣才能找到鳥子的下落?
他選擇加入一個黑手黨組織,然後又順著一條線順利的加入到了一個人販子組織裡,他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為了能找到鳥子,他不在乎他毀壞了多少其他人的家庭。
一次,送貨給另外一個更大的組織,兩方人馬遭到了第三方組織的伏擊。他意外救下了對麵的老大階一郎。
他被對方認作了兄弟,排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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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穗豎起了一道屏障,讓她和這個世界隔離;或許是因為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察覺到了危險;又或許是世界給穗的新手保護期,總之,最初的幾天,穗的存在感非常弱。除非是她主動講話,不然即使是從麵前走過,人們也很少注意到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德二郎仍然發現了孤身一人的穗。他在某些方麵真的有點天賦,至少觀察力敏銳。
穗一看就不是橫濱人,身上散發著如綿羊般溫和無害的氣息。
一個尚步入社會的學生的眼神自然透著清澈的愚蠢,事實上際關係一直是■正好一覺得難處理的事情。她呀,比較直來真往,不懂大人的人情世故。
德二郎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安,打算拐走這個孩子。
結果是被打了,穗是個好孩子,反打劫已經讓她覺得違背了行為準則。這也是不得已為之,穗完全沒想過要取其性命。
但波稻卻不這麼想,任何潛在的威脅都應該消滅。她準備在穗走遠後解決了這個人。不過,波稻“看”到了附近藏著一個人,是追蹤地上這個人而來。
【哎呀,似乎不需要我動手了。】
等穗走了好一會兒,藏著的人才裝作路過走了出來,正是竹內涼真。
德二郎本想開讓他幫忙,不對勁的感覺讓他沒有開口,而是有些警惕著著竹內一步步走近。
他身上有好幾處骨折,左小腿被那個黑色的異能體連踩好幾下,現在無法行走。[真是倒黴,居然碰上個異能力者。]德二郎暗自叫苦。
從小在橫濱長大的他想當然的以為那是異能力。
他知道竹內是來殺他的,他感覺得到。為什麼?一旦他死了,他哥的注意力會分散,就難以察覺到竹內的異常。竹內涼真是想要奪權嗎?可他的地位已僅次於哥哥階一郎了。
“為什麼?”竹內已經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德二郎旁邊。德二郎似是不解地問。
他想竹內再靠近一些。
他確實是多處骨折,但左手還能動,一點疼痛還不至於忍不了,乾這行的人,誰沒受過一點傷?
階一郎在他成年時送了他一把匕首,他一直隨身帶著,還沒有見過血。即使不能反殺,他也要讓竹內付出代價!
然而最後他放棄了抵抗。
因為他聽見竹內涼真說:“為了替我的妹妹鳥子報仇。”
德二郎從小由哥哥帶大,他的哥哥是拐賣犯,他認識的都其他人都是賣犯,他生長的地方是犯罪窩,他除了成為一個拐真犯還有什麼選擇呢?沒有。因為身邊的人都做著 一樣的事,他從來沒有覺得不對,直到遇見了鳥子。鳥子顯然討厭他們所有人,她認為這是錯誤的行為,她無法忍受和他生活在一起。這對德二郎造成了很大衝擊,可鳥子已經死了。
竹內涼真是鳥子的哥哥?
仔細一想,其實竹內和鳥子確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他們的笑容。隻不過因為竹內一直端著假笑,而且兩人的發色不一樣,所以才難以發現。
[原來,你叫竹內鳥子。]
德二郎有些高興,本來活著對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被鳥子的哥哥殺死對於他來說是很不錯的結局,至少他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