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來神機閣有什麼關係，不是去武林大會觀摩比武更好嗎？三年一屆，今年也快開始了。”係統不解。

燕長星邊觀察樓內縱橫機關，邊繼續補充：“還記得紅塵客二樓自稱天下第二說書人所言嗎？”

係統腦袋不好使，隻記得那下醒木拍桌，林溶還算答得上：“說的是天下第一兼劍客第一夙泠三年前大比橫空出世又突然失去蹤影。”

“沒錯。此番來神機閣就是問夙泠行蹤，能與第一劍客交手方不留遺憾。不要小瞧了凡間武俠。修仙者生而有靈根，故能存儲靈氣在對戰時化為己用。境界越高，存儲的靈氣越多，使用同樣招式能發揮的靈力更多。道看似無形，卻和境界一樣能增強武力。通俗點說，一個決定量，一個決定勢。”

“人人得而悟道，不像靈根受天眷而生，所以師尊才來江湖。沒有了境界影響，俠客對戰更易得觀道源。”

“是這個意思。”燕長星欣慰摸林溶狗狗頭。

“如果神機閣給不出師尊答案？”

“如果神機閣都解答不了，就隻能自己造門路了。”燕長星說得輕描淡寫。

這神機閣大概不隻神機妙算之意，還雙關神工機關。係統都犯暈了，帶路隨侍才停，留下句“共有四關供客人娛樂，是非結果共通向十六位解疑大人。祝客人玩得開心。”便離去。

開多個窗口服務還整這麼麻煩，燕長星無語，但也沒有退去的道理。所幸有寶貝徒弟林溶在，前兩關“琴棋”主題的武試她可以躺著過。

後兩關“書畫”主題的文試是實打實考驗提問者學識功底，林溶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少時經曆坎坷注定書讀得少，來玠玉宗後燕長星也沒對她有任何要求。與小白文中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差了十萬八千裡。燕長星隻能自己來。

“你要是不會我可以幫忙搜。”係統看燕長星眯眼閱題，貼心給台階。

“謝謝。應該暫時用不上你。”她看了片刻隨即下筆，竟比之前作畫速度差不了多少。

“打擾了。”係統對比了下它搜的標準答案，安靜退下。

四關全對，二人順利來到“一號窗口”。

“客人想問什麼？”不愧是頭牌，啊不，一號。聲音婉轉中勾出點沙啞，配合他身邊侍從撫琴吹簫奏出的樂曲，隔著帷幔也讓人想入非非。

“夙泠行蹤價值幾何？”

“嗯？”

燕長星都做好花天價的準備了，沒想到這人聲音好聽但耳朵不太好使。

“天下第一劍客夙泠的行蹤。”

“我答不了。”見客人要離開，紅袍男子起身掀簾，是張極豔麗的臉，“還請客人在此等我去請閣主。”

看在能見閣主的麵子上，燕長星勉強答應了。約莫半個時辰，閣主才匆匆趕來。是個穿青衫的俊美男子，看似穿戴簡單實則都是上上品。

堂而皇之打量了下二人，青衫男子也就是閣主趙宸作揖：“敢問兩位客人為何尋夙泠？”

“欲與天下第一劍客一戰。”趙宸打量燕長星，燕長星也在觀察這年輕閣主。一把鐵扇插於腰間，舉手投足帶著貴氣，按冠飾禮製，應當是個朝廷世子。

這是打不過江湖人就賺走江湖人的銀子？有趣。

“我願以三百兩銀子換與二位同行。”趙宸很是誠心，就是麵上帶著赤裸裸的肉疼，“實不相瞞，我對夙泠下落很是好奇，而且神機閣也需要他的第一手情報。兩位客人看起來不似凡人，說不定真能尋到他。”

“不必，退還定金即可。之後一路還望閣主照拂。”

“自然自然。”不要錢，趙宸皮都展開了。這個朋友能交。他愉快打了個響指，那個紅袍男子以嶄新麵目出現。鬥笠黑衣，佩細長劍，竟是劍客。

“我的護衛阮夕燭，還會說書，這一路上有福了哈哈。”

“天下第一說書人？”

“長星好眼光。”人與人的塑料友誼總是來得如此之快。這不四人一統走後門離開，已經打算飯後同去鳳陽拍賣會。

飯錢當然是趙公子買單。趙宸這人愛財卻不吝嗇，甚至有點喜歡用最好的強迫症。和他做朋友不一定賺，但一定不虧。

燕長星與他同進拍賣會的貴賓包廂時總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