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山鬼謠發動了一個探知陣:“假葉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零術,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所以有什麼話就用這種方式說吧。”
破陣:“看來假葉和預料中一樣,多疑,不輕信。”
山鬼謠:“這是他的零毒。”
破陣:“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對症下藥。”
】
弋痕夕擔憂地看著山鬼謠:“假葉的零術,不要緊嗎?”
“不要緊。”山鬼謠笑了笑,眼神卻透著冷意,“那件事之後……他就收回了那個能聽見對話的零術。”(5)
然後又換上了一個更難祛除的。不過,這倒是一個極佳的對付假葉的餌。山鬼謠兀自思忖著。
弋痕夕暫時鬆了口氣,如果他知道山鬼謠在想什麼的話,就會知道自己這口氣鬆得太早了。
辰月有些驚歎:“探知陣竟然還能這麼用。”
千鈞分析道:“這個對俠嵐的戰鬥很有幫助。”
幾個人扭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山鬼謠。
一句話,師叔,教嗎?
“一點依賴載體的小把戲,說到底也隻是探知的一種罷了,”麵對學生們求知若渴的目光,山鬼謠失笑,“哪裡就值得大驚小怪了?”
千鈞了然道:“發動探知的俠嵐無法移動。”
山鬼謠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錯。”
辰月的眸子依舊亮晶晶的:“師叔可以教我這個嗎?”
山鬼謠微一點頭,開始聚炁。
輾遲納悶:“這是做什麼?”
“應該是在提取相關的記憶。”弋痕夕想起自己被柏寒關在玖宮嶺時山鬼謠借著攻擊送來的記憶,“不得不說,隨便就能給彆人一段記憶的金屬性俠嵐,是有一點變態的。”
像山鬼謠這種頃刻間就能遠程打一段記憶給他的,那簡直是妖孽。
輾遲豎起大拇指:“厲害啊!這麼說,想來辰月也能做到吧?”
“金屬性俠嵐的話,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理論知識相當豐富的千鈞肯定了輾遲的想法。
“不過,你這可真是連‘我隻說一遍’的口舌都懶得費啊了。”弋痕夕無語地看著山鬼謠。
“這樣比較直觀。”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完成記憶傳遞的山鬼謠如此說道。
【山鬼謠:“老師呢,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兩人一同看望了左師。】
山鬼謠看著屏幕中臥病的左師,眼神中透著悲涼的懷念。
弋痕夕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山鬼謠歎了口氣打斷他:“你還是看下去再說吧。”
【破陣:“山鬼謠,這個任務是最高機密,除了我和左師,所有人都不知道內情,所以你也不能對彆人吐露一個字。”
山鬼謠:“這你放心。”
破陣:“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一個叛境俠嵐,你明白這點嗎?”
山鬼謠:“從接受任務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破陣:“你原來的同伴都會和你反目成仇,即便這樣也沒問題嗎?”
山鬼謠:“沒問題。”】
弋痕夕道:“如果不是這個空間,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被人誤解下去?”
山鬼謠表情平靜:“俠嵐的誤解,對我接近假葉趁機除掉他很有幫助。”
弋痕夕依舊想不通:“可你都已經在無極之淵對假葉出過手了,這就說明你的任務至少在那時就結束了。”
“假葉知道我一開始就不是真心投靠他。”山鬼謠想起取回輾遲他們記憶珠的情形,嘲諷地一笑,“但他並不認為我是俠嵐的一方。因此,假葉一點也不介意找我繼續合作。”
所以,俠嵐的誤解,他甘之如飴。
弋痕夕急急問道:“假葉找過你了,什麼時候?”
山鬼謠一哂:“不然你以為我手上的記憶珠是怎麼來的?”
“可是,師叔,你這樣不會難受嗎?”輾遲的聲音裡帶著點孩子氣的委屈,“我被人誤解時,心裡就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