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虛空,左師按著少年的肩膀不吝誇讚:“山鬼謠,你做得不錯。”
鸞天殿,左師轉頭看著破陣,語氣十分驕傲:“我和你說過,他很聰明的。”
雨夜中,長者的目光溫柔慈和:“能做你的老師,我也很驕傲。”
“你將成為一個真正的俠嵐。”第一段影像以左師的稱讚與期許作為終幕。】
弋痕夕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將心底的懷念與哀思壓了下去,如尋常一般用同伴之間互相打趣的語氣對山鬼謠道:“所以說,今天這空間是打算專門讓我們來聽一聽老師如何誇你嗎?”
山鬼謠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我倒希望不是。”
弋痕夕心想也是,以山鬼謠那口是心非的個性,受到老師誇獎的畫麵被一群人圍觀,心裡指不定彆扭成什麼樣了,也就是麵上不顯而已。想著想著,他又覺得有些好笑,神色中也不由透出些孩子氣:“你就知足吧,我都沒被師父這樣誇過。”
山鬼謠欣賞著自家師弟輕鬆寫意的笑容,有些想把這一幕珍藏起來。氣氛難得輕鬆,他的神色也閒散了下來:“其實左師老師對你很關注,經常讓我給你開小灶。”
弋痕夕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睜大眼:“所以說,所以說,你那時候經常找各種理由硬拉著我練習月逐、練習俠嵐術、練習格鬥技巧甚至閉炁納炁直把我練得昏天黑地是因為——”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左師老師知道你是這樣開小灶的嗎?
山鬼謠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沒錯。不過麼,就算老師不說,我也會拉著你一起的。”
弋痕夕抽了抽嘴角,沒問他為什麼,因為他還記得多年前某個天才非要拉著他加練時的情景。少年枕著手臂閒閒躺在蒸乾坤的屋頂上,姿勢愜意得仿佛打盹的豹貓。麵對自家師弟的疑問,他懶散得一撩眼皮,明亮如星辰般的目光直直映入弋痕夕小少年的心裡:“整個玖宮嶺能入得我眼的對手就那麼兩三個,其中一個就是你,弋痕夕,要是連你都被我甩開太遠,那這日子不就太無聊了嗎?”
少年意氣從來最是動人,當初山鬼謠恣意輕狂的囂張話語輕而易舉地攫取了弋痕夕所有注意力,他懷著滿心被自家妖孽師兄認可的雀躍開始了又一日的加練,以至於忽略了自己最初的疑慮:所以說,為什麼我們非要在人家屋頂上練習月逐?
時隔多年,弋痕夕沒忍住將當時的疑問又給拋了出來。
山鬼謠抱起雙臂哼笑一聲:“不覺得這樣一來更有意思麼?”
弋痕夕目光真誠地看著他:“我覺得我倆被左師老師從屋頂上逮下來挨罰時更有意思。”
噗嗤——因為畫麵感過於強烈,空間裡似乎有誰撐不住笑出聲了。
山鬼謠目光淡淡地一掃,嗯,不出所料,輾遲,遊不動,還有一個笑得最歡的,天淨沙。
那廂輾遲偷笑著和辰月嘀嘀咕咕:“你看,我就說弋痕夕老師他們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挨罰。”
對於趣聞趣事,天淨沙素來樂意分享:“你們是不知道,當初左師為了逮住他們兩個小兔崽子,被逼得也在人屋頂上用了月逐。”
遊不動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