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謠夕師門內戰時左師忽然出現 與觀……(1 / 2)

正當山鬼謠和弋痕夕兩人在絕炁逆空中打得難舍難分時,一股強大的土屬性元炁隔開了兩人。

山鬼謠瞳孔一縮,這個元炁是……老師?怎麼可能?

“山鬼謠,弋痕夕,這可不像同門之間的切磋,怎麼回事?”左師平靜的目光掃了過來,那沉肅的神情熟悉到弋痕夕一眼就能認出來。

弋痕夕不可置信地出聲:“師、師父?!”

山鬼謠趁著弋痕夕愣神的功夫後撤了幾步,足尖一點就拍了個探知過去,他能肯定麵前的左師並非弋痕夕用玄惑歸心捏造出來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貨真價實的。隻是,死而複生,天底下會有這般好事?習慣了凡事都要做好最壞打算的叛境俠嵐嘲諷地牽起一邊唇角,在探知結果準確無誤地告知他麵前這個人就是無病無災的左師時,反而將心中的警惕給提到了最高。

左師看看這個將絕炁逆空變為現實,害他一來就得飛速閉炁的山鬼謠,又看看那個剛才準備使出不知道什麼俠嵐術但威力絕對不小的弋痕夕,隻覺得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

他帶著些許感慨,主動說明了自己的來處:“我遇見了白駒,沒想到撿回來才三個月的學生一轉眼就長成了這麼優秀的俠嵐。”

弋痕夕回想起在玖宮嶺看過的古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今日一過,師父其實還是會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

山鬼謠斂眸沉思,白駒,是能暫時遮蔽天機帶著人穿越時間的神獸,也就意味著,在師父回去前,除了他們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雖然如此,但他畢竟有使命在身。本以為僅是故友重逢,沒想到竟然還能和師父交一交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他複又掛上了冰冷張狂的笑容,將所有的懷念與悲歡都掩藏得滴水不漏。

正當弋痕夕斟酌著同左師說了山鬼謠弑師叛境的事,就見山鬼謠一邊控著鬼塵珠,一邊踏著月逐,來勢洶洶地朝兩人攻了過來。

弋痕夕喊道:“小心!”

左師笑著讚了一句:“好小子。”

弋痕夕側目,懷疑老師根本沒把自己先前的話給聽進去。

在山鬼謠愈發淩厲的進攻下,左師的一招一式依舊穩若磐石,弋痕夕正想上前幫忙,卻被老師以一句話止住:

“不論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始終都是我的學生。”

他的聲音平和醇厚,他的態度亦是如此。以左師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山鬼謠也隻是表麵上打得凶狠,對他與弋痕夕,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半分殺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少白頭的徒弟是不是過於沉肅了?除了一開始的驚愕,左師再無法從他身上感知到任何彆的情緒。就比如方才他說那句話時,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弋痕夕的情緒波動。至於山鬼謠,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地趁著他說話的工夫就來了個五鼎封禁,還好他早有準備地用月逐閃了開。

左師凝視著山鬼謠冷沉的眸子,這個據說弑師叛境的學生,自見麵起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能將情緒壓抑得這般徹底,對他與弋痕夕並無殺意,他能想到的可能性,就隻有一種。

山鬼謠一對上老師的眼神就明白他多半已經猜到了什麼,對這場切磋的態度越發認真,他手指一動,左師周身瞬間布滿了炁動五行中的移山。

左師笑得很是欣慰:“不錯。”

學生越打越是興起——當師父的還能有什麼辦法,就當陪徒弟切磋了。

左師也不愧為玖宮嶺老一輩的神墜守護者。在被炁動包圍的情況下,隻憑幾個閃身就尋到了間隙揮出一掌,那蓄滿了元炁的一掌看起來仿佛山之將傾,真正落下來的力道卻近乎溫柔,仿佛隻是為在外飄零許久的學生輕輕撣了撣肩上的塵土,幾許殘留的土屬性元炁親切地融入了山鬼謠的金屬性元炁中,也因此印證了他的猜測——果然,這孩子不僅是正兒八經的神墜守護者,還是……

“山鬼謠,白駒在旁,你不必一直這般壓著自己。”懷著滿心的疼惜與驕傲,左師透過方才留下的元炁傳聲道。

山鬼謠的目光在弋痕夕身上一掠而過,再度看向左師時含了點嗔怪。那份親近與任性倒是同少年時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