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頭,發現山鬼謠正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在看他,最近他常常這樣對著自己笑,好像是真的高興,可偏偏又飄渺得捉不住。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難訴……雁不到,書成誰與?
千言萬語,不忍彆離。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山鬼謠彆開眼,雖不曾正麵應答,卻又好像將什麼都道明了,“弋痕夕,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弋痕夕感覺手背一熱,他知道是山鬼謠反握住了自己的手。對方不再冰涼的指節覆在他手背上,弋痕夕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甚至還有餘暇去關注一些細枝末節:也是,先前自己握了那麼久,就算是十年長冬的雪意也該被驅散了。
“太狡猾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