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趕去一看,發現一隻大老虎。
“我靠!這西樵城還能有老虎呢!”
隻見地上一個血人不成樣子,身上的護甲都爛了,有的傷口已經凝固,有的還在慢慢滲血。葉灼第一反應是:這人恐怕沒救了!
另一個人也掛了彩,灰頭土臉,雙手握著兵刀,正與老虎對峙著。但葉灼怎麼看,這老虎都贏定了!不知是不是有傷在身,拿刀那人連砍了好幾下都沒傷到老虎一分一毫,反而又被老虎撕咬了幾下,摔在地上。
老虎再次撲去,那人下意識舉起手臂護住自己。
“阿程!!!!”隻聽得原來那個血人嘶叫一聲,卻無奈掙紮不起來。
不料老虎被葉灼一箭射中腹側——她終於瞄準好了!
那虎忽然間失了力,隻是狠狠撞上那個被叫為阿程的人身上。
老虎重新站起,又朝葉灼撲去,它在空中抽搐了一下,身子一軟,被葉灼一刀擋下,再一動不動。優雅,太優雅了!
葉灼收回刀,上前查看兩人傷勢。
還沒走到,那個阿程撲通一聲跪在葉灼麵前,拉住葉灼的衣角說:“求求你救救我哥!求求救救他!”看著眼前十八九歲的少年哭紅了眼角,葉灼少不了頭疼。前世也有家屬這麼跪著求她救一個救不了的人,還說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沒資格當醫生。後來她就再也沒親自接待過患者家屬了。葉灼心想:他身上那麼多血,流也得流乾了吧。
葉灼沒說話,拍了拍跪著的人,從包裡掏出瓶止血散撒上。
“嘶~~~”
“?!你還沒死呢!”嚇得葉灼手又一抖,招的那人又悶哼一聲。那個阿程趕緊扶住他。
“你是誰......”
“沒人告訴你被人治病的時候彆說話嗎?”葉灼冷冷說道,暗自翻了個白眼。
葉灼本想著生老病死是人生常事,但看到人還沒死透心裡還是有點歡喜的,開始認真起來。身上大部分血應該不是他自己流的,他自己的傷也沒割到大動脈,葉灼止好血後便纏上繃帶。
另一個阿程聽到葉灼的話,隻是擔憂著不敢插嘴,唯恐葉灼一生氣便丟下他們不管。天已經黑了,若真是這樣,他們就算不會死在老虎口裡也會被其他野獸吃掉。
這時候葉灼覺得機會來了,包紮好後便停下了手,神秘莫測地說道:“你想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眼裡流出一絲失望和恨意,他就知道不會有人這麼好心,“嗬...說吧,什麼條件......”眸子在月光的揮灑下卻顯得十分黯淡。
葉灼微笑著一詞一句地說道:“很簡單,你們,當我的護衛,我,救你們,能保證你們的傷以後不會留下任何弊病。......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拒絕,我也不會再管你們。”看著那人臉上表情千變萬化,覺得有意思極了,又繼續說道:“天這麼黑,森林裡野獸可不少......”
阿程也不管他哥,直點頭道:“我們答應你,我們答應你!”
那人沉默不語,隻是做個護衛而已,隻要阿程能平安就好......想著,眼裡漸漸有光。
“那好,你先給我找兩根粗點直點的棍子,”見阿程猶豫,她補充道,“你要是不想你哥終身殘疾的話最好就按我說的做。”他這才走了。怕不是個鐵憨憨,葉灼心想。
趁這個時間,葉灼拿出隨身帶的打火石生了堆火,實在是太黑了!
“什麼名字?”葉灼問道。
“我叫霍啟,他是我弟霍程。”
葉灼盯著他不說話,半天才說出她姓葉。
見霍程一瘸一拐地回來葉灼才發現他腿上被老虎抓傷的傷口,不過還是先處理好霍啟吧。
看霍啟的反應,應該是脛骨裂了,腿上的傷口殘留著一些木皮碎屑,應該是被老虎甩的,他身上的護甲保住了許多致命傷。葉灼和霍程固定好他後,給他找了根樹靠著。
“你,過來。”葉灼對霍程說,霍程依言照做。
“怕疼嗎?”說著便開始撩開傷口的褲子開始撒藥。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啊!!!!!”霍程開始冒冷汗,“你這什麼藥啊!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烈的藥!”
“那是你見識短。是藥三分疼,彆嬌生慣養的。年輕人多受點傷才好。”葉灼的聲音悠悠飄來。
“誰嬌生慣養了!......啊——”說著,葉灼又往上撒了點。
“叫吧,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葉灼詭異地笑了,這種含義不明的話她越來越熟練了。
“你......變態!”
“哈哈哈多謝誇獎。”
葉灼收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聽她又再問他弟一遍,霍啟睜開眼睛看著他。
“我叫霍程,他是我哥,叫霍啟,取揚帆啟程之意。”
看來是真的,霍啟霍程?好像小說男主名字……
“好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八了!”霍程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葉灼纏好繃帶才說道:“十八啊,那我可比你年長。叫聲哥哥聽聽。”
“你變態吧!”霍程吼道。
“這就受不了了?枉費我今夜如此辛苦,以後要還有更危險的事可怎麼辦啊。”葉灼一邊取出包裡水壺清洗手上的血跡一 邊說道。
“你叫什麼……”
葉灼答完,霍程才抿嘴,不情不願地說了聲“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