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陸家果然沒什麼好東西!(1 / 2)

斯文敗類!

陸凜川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心想自己看人可真準呐!

陸家果然沒什麼好東西,包括自己。

方才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陸柏溫趁著他怔愣,伸手拍拍他的臉,隻是輕笑。如果有人在遠處看,一定會覺得他笑得儒雅,像個紳士。

可那嘴裡吐出偏偏卻是,“癡心妄想的小野種。”

陸凜川倒不是因為被罵野種而生氣,這話從小到大他沒少聽,況且嚴格意義上也沒說錯。

隻是自己遠在巴黎呆的好好的,從來也沒想從陸家爭些什麼。

是陸廣平讓自己繼承家業,他才千裡迢迢趕來的。

有人願意慷慨解囊,而他欣然接受,不是這個意思嗎?什麼叫癡心妄想!

哦,不給他,那讓他來做什麼?叫爸爸?喊哥哥?配合出演感天動地父子手足情,再趁此羞辱他一番?這不耍人玩嗎!

陸凜川越想越氣憤。他本來覺得,錢多錢少無所謂,他甚至不知道陸氏股份到底值多少。

但經此一役,他將“得過且過”的人生信條暫且拋擲腦後。

這次回國,他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百分之二十五,一點都不能少!

陸凜川清空了腦袋裡的思想廢料,旅途的疲憊感瞬間湧上來,於是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陸凜川被門外的爭吵聲吵醒。

“小川可是你弟弟,陸家的產業理應有他一份!”

“好,那你就轉給他,看看其他股東會不會同意。”

“那些股東現在都跟你穿一條褲子!”

“這可怎麼辦呢,爸爸。”

“氣得我頭疼,你這個不孝子!”

“不孝子先去公司了,頭疼記得上醫院。”

嘖,真是令人頭疼。陸凜川突然意識到這已經不是他在巴黎的小家,而是A城的陸宅。

吵架的那倆還是他名義上的爸爸和哥哥。

果然夜晚容易情緒激動,豪情滿懷地立下雄心壯誌。

到了白天理智回歸,才發現這錢並不是那麼好拿。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了也是夾生的。

陸凜川草草洗漱完畢,來餐桌前吃菲傭精心準備的早餐。

麵色凝重的陸廣平見到他,瞬間像變臉一般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川起啦,怎麼不再多睡會?”

陸凜川抿了口牛奶,微笑搖搖頭,心道:謝邀,還好意思問。

陸廣平長歎了一口氣,“哎,小川,是爸爸無能。這些年身體不好,公司多是你大哥在打理,他積攢了自己的人脈,在業內也賺足了名譽。我呀,雖說還擔著職,也不過是空有虛名罷了。”

陸凜川啃了口三明治,同情地點點頭,心道:關我屁事。

陸廣平接著道:“股份的事情,我心情急迫,昨晚說的也是句句真心,可終究……還是得他點頭才行。不過你放心,是你的,爸爸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爭取!”

陸廣平言辭懇切動人,陸凜川邊嚼著邊尋思,卻不免心生疑竇。這父子倆,該不會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真拿自己當猴耍吧!

下一秒,陸廣平掏出一張銀行卡,“小川,這卡裡有點錢你先拿著,雖然不多,但爸爸隻希望你能開心一點。不夠再隨時跟爸爸說。”

陸凜川終於一口氣吞完,還順了口牛奶,絲毫沒有推辭地接過卡,“謝謝爸爸。”

卡裡一共有五百萬,或許對陸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陸凜川仍覺得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決定先犒勞自己一番,宏圖偉業且待日後徐徐圖之。

民以食為天。他先是去了一家高級法式餐廳,酣暢淋漓地品嘗了一頓美食。優雅的小提琴配上搖曳的燭光頗有一番格調,令他夢回巴黎。

結賬時,陸凜川望著那一長串數字,隻覺得這是回國以來吃得最香的一頓,這錢花得可真值!

其實陸家的飯菜也不錯,不過吃飯時總要麵對老頭子的叨叨和那個斯文敗類的冷臉,不免有些倒胃口。

人靠衣裝馬靠鞍。陸凜川緊接著去逛了A城頂級的購物商城,為自己置辦了幾件衣服。都是他平常穿的經典款,簡約大方,中規中矩,不會出錯。

路過一家奢牌店,裡麵的單品設計感很強,很新潮,陸凜川匆匆一瞥便要走開。

但是一瞬,模特身上的一件白色的毛衣抓住了他的眼球,令他放緩了腳步。

陸凜川突然想起了飛機上的那個男孩,這衣服仿佛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純潔。美好。有生命力。

直到陸凜川鬼使神差地走到店裡,將衣服套在身上,聽著身旁櫃姐的讚美時,才有些後知後覺——自己可從來都不會穿設計這麼複雜的衣服。

他望向試衣鏡中的自己,有種不像他本人的割裂感。不過還是很帥的。

算啦,嘗試下新風格也好。

陸凜川衝櫃姐禮貌微笑,“包起來吧。”

陽光明媚,微風和煦,剛消費完的陸凜川心情十分燦爛。

自古寶馬配英雄,陸凜川認為自己也很需要一輛座駕。

於是來到保時捷4S店,當場選定了一輛心儀已久的帕拉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