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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好臟,臟死了。
好痛,渾身都痛。
我想洗個澡……
“我…想..洗個..澡…...”柏兔垂著頭,虛弱極了,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
粗長的麻繩將他掛起來,雙腿半跪在地。
原本白玉般的手青一塊紫一塊,被麻繩捆住,無力地垂下。
柏兔看到一隻健壯有力的腳。
接著他的下巴被人用力地捏住,迫使他抬頭與那人直視。
他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但是那雙眼睛令他的戰栗來自靈魂深處。
那人身後亦站著四個看不清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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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兔猛然驚醒。
好奇怪的夢……
他坐了起來。
冰寒的感覺不再,麻繩、眼睛也沒有了,他正坐在自己溫暖的小床上。
嘶,怎麼感覺臉有點疼…
柏兔還來不及細究夢裡的內容,就見旁邊跪著一個人,嚇了他一大跳。
就見湖平左臉頂著一個巴掌印,一臉愧疚地跪坐在他床旁邊。
見柏兔醒了,他的眼裡有幾分驚喜亦有幾分內疚,昨夜他精蟲上腦,竟要做那檔子糊塗事,柏兔可是齊適的雌性啊!
“對不起柏兔。”他誠懇地道歉。
齊適抱著手臂,虛靠著門框,神色冰冷,看見柏兔朝自己望過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與冰冷的夢境相反,這個笑容好似燦爛的陽光,灼人眼球,卻讓人趨之若鶩。
此時正是大早,外頭陽光照射進來,剛好打在齊適的身上、金色的頭發絲上,此刻他就好像發著光。
柏兔也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好像是原本湖平要欺負他,齊適來了,一巴掌把湖平扇飛了。
他覺得難受,哭著隻想去抱齊適。
然後齊適變得又緊張又不自然,接著一巴掌把自己也扇暈了。
柏兔:……
柏兔意識到昨天自己似乎在齊適麵前失態了。
想到這,他羞愧地低下頭,臉紅的要滴血。
但是他好像抱到了齊適。
“沒關係。”他對湖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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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柏兔發情了,被齊適救了之後,跑過來抱住齊適。
小弟眼睛都哭紅了。
臉埋在他的胸肌裡,雖然鼻子噴出來的熱氣弄的他有點癢,但看小弟那可憐的小樣,齊適還是沒有推開柏兔。
怎麼感覺小弟猛吸了幾口氣?
齊適本來還想安撫一下自己這受驚的小弟,然後特碼的…發現小弟在蹭自己。
齊·直男·適:瞳孔地震。
然後齊適一巴掌把柏兔扇暈了。笑話,難道他還要負責弄手活嗎?!一掌扇暈,一切解決,反正死不了,忍忍這陣子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過去了。
齊·冷酷直男·適如是想。
不過看到柏兔精致的臉蛋上那緋紅的巴掌印,齊適還是尷尬地目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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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膏藥激的柏兔小小的瑟縮了一下。
齊適手指還沾著透明膏體,見狀不禁撓撓頭,其實他當時也沒使多少勁來著。
柏兔的肌膚非常敏感,小磕小碰就會弄出不小的紅痕,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柏兔頂著臉上的巴掌印,就是被齊適不小心的手指碰到了紅印也要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但他什麼也不說,乖乖坐著讓齊適擦藥,這讓某罪魁禍首內心不禁泛起幾分愧疚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