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和江逾之的相識,其實非常戲……(1 / 2)

和江逾之的相識,其實非常戲劇化。

最開始的時候和他認識算得上是非常老套的情節,班主任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做同桌,還在一個小組。

沈暮晴記得那個時候剛開學不久,大家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你初中是哪個學校的?”雖然她不懂問這個有什麼意義,但是為了避免剛認識的時候尷尬,還是喜歡這麼問。

D市一共有五所有名的中學,分彆是一中、二中、三中、六中和實驗中學,沈暮晴和班裡同學交流這麼些天也摸出了點規律,他們高中實驗中學來的比較多。

到江逾之這裡卻出了點意外,來自於他的性格和學校。沈暮晴還記得換座以後,少年大大方方介紹自己,“我叫江逾之,初中是六中的,然後我數學還行。班主任和我說我以後是咱這組的組長,大家如果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學習上不會的都可以問,然後在咱這組裡那咱就是一家人,沒有拉小團體的意思啊,不要誤會。如果說有什麼意見建議也可以和我說,如果有關班裡我可以去和班主任反饋。我這人比較直,頭一回當組長,有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多包容。”

沈暮晴當時坐他旁邊,聽他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心裡想著怎麼有人這麼社牛,不過也是一點也沒有架子,她插了句嘴道,“你是六中的啊?這麼巧,我六中就認識一個人。”

然後她就看見江逾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沈暮晴突然就有種奇怪的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明明他倆也不是一個學校的……江逾之催促道,“快說快說,我們學校以前的我基本整個年級都認識一個遍。”

“是我表弟,好像是六班的吧……名字叫江柏舟。”沈暮晴說完就發現江逾之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有些難以置信,有些驚喜,有些意外,“我知道!我去你是他姐?是不是長得像鬆鼠那個?我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住一個小區!”

沈暮晴風中淩亂,雖然聽著像那麼回事,但是說江柏舟像鬆鼠……她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沒毛病,於是同款激動,“真事兒嗎?你跟他認識啊?還從小玩到大的?緣分啊!”

然後剩下的六個組員就納悶的聽著他倆的對話,親眼見證這“認親現場”,兩個人興致勃勃聊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被門外檢查的老師通報了……當然這都是後話,沈暮晴隻記得那天是星期五,他們高中軍訓後第一次放假的日子,江逾之臨走之前還特彆熱情和她說,“我倆之前初中天天一塊約著打球來著!我今天晚上問問他是不是!”

整了半天還沒搞清楚是不是但是倆人已經聊了一下午了……日後沈暮晴想起來這件事都覺得無語,隻能說不愧是兩個頂級社牛。

當天晚上江逾之就在□□上給她發了他和江柏舟的聊天記錄,激動道沒錯沒錯,真的沒想到,生活是個圈啊!

就是這樣小說化的情節他們認識了,並且在日後一段時間裡麵非常有話題聊,實在沒得說了就開始說江柏舟的糗事。

在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沈暮晴總是非常懷念這一段時光。她數學基礎不好,有一回問江逾之問題,結果被他損一頓說上課睡覺了沒好好聽課,再這樣下去她就沒救了。她確實犯困了……他們高中從高一開始就實行很嚴苛的作息,五點起床十點下晚自習。她沒辦法頂嘴,隻能氣鼓鼓自己先看課本,江逾之在旁邊插嘴,對對對就是這樣,先看看課本公式是什麼再試試做例題,如果看不懂再問,總不能什麼都不看一門心思瞎問,那怎麼可能學的會?

她知道他說的對,也就不再反駁。

他們在上課的時候偷偷聊天結果被窗外查課的老師發現通報,一起被罰站寫檢討;沈暮晴發燒的時候擤鼻涕紙不夠用,江逾之把紙撕成一塊一塊的遞給她,沒好氣的說怕你紙不夠用,也怕你表弟跟我算賬;偶爾沈暮晴帶點小零食也大方分享,這個時候江逾之就會戲精一下說“哇塞這是給我的嗎?你真好我好感動,真的太感謝了”;沈暮晴那個時候是政治課代表,江逾之政治經常背不過,就算被老師提問他也不背那種,天天上課站著,沈暮晴早讀就監督他背誦,最後江逾之流利的背出“十四個堅持”內容的時候,沈暮晴簡直要喜極而泣,拍著他的肩膀說“社會就需要你這樣根正苗紅的好同誌,努力乾吧!”江逾之被她整得大無語,直言想給她兩個大嘴巴子。

他們的光芒曾經如此接近的相互輝映過。

沈暮晴永遠記得他最打動她的那一天。

他們高一因為疫情,下半學期一直拖到五月底才開學,天氣逐漸悶熱,學校還沒有下發開空調的通知,那個時候沈暮晴和江逾之隔了一排,他們中間坐了一個叫林沐寒的女生,她和江逾之住一個小區,和沈暮晴也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