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和江逾之的相識,其實非常戲……(2 / 2)

午後炎熱,又剛發完卷子,不免讓人心生煩躁。林沐寒用紙片扇風,她來了例假肚子不舒服,於是捂著肚子,不料進來一位彆班老師,看見她扇風就開始指責,“你這個學生怎麼回事,學校不是規定不讓扇風的嗎?就你熱嗎?而且我剛看你趴在桌子上,怎麼回事,下午一來就犯困?”

林沐寒肚子疼得厲害,但是女生對於例假的事情總是有些難以開口,尤其是當著全班這麼多人的麵,於是道,“對不起老師,我不是犯困,就是在想怎麼整理卷子。”

“哦,好學生是吧?好學生也不能這個樣子!”那老師不依不饒,“把你校牌給我,我要全校通報。還有告訴我你班主任是誰。”

林沐寒死倔著不吭聲,她怕給班裡丟人,更怕給班主任丟人,還是這節課的老師及時趕到才把這位老師說走了。下節自習課的時候,沈暮晴聽到了林沐寒同桌的驚呼,“你乾什麼林沐寒!你瘋啦?!”

沈暮晴猛地回頭,就看見林沐寒拿著那種小刀正打算往自己手腕上割!所幸她同桌直接一把將小刀搶了過來,林沐寒眼淚還是直流,沈暮晴坐在她前頭知道她上節課幾乎無聲的哭了一節課,她遞了一包紙給她。

當時的情況沈暮晴到現在還記得清楚,突發的意外讓所有人都愣住,不知道該做什麼。

在這個時候,江逾之站起來,高舉著她的手把她送到醫務室。然後直接去辦公室借老師的手機給還在休息的班主任打了電話。

那件事過去以後,林沐寒在班上沉悶了許久,班裡很多同學和她說話也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隻有江逾之,該討論討論,該鬨鬨該笑笑,從來沒有遠離或者是彆的什麼意思。

自那時候起,沈暮晴真正的認可和欣賞這個人,她高一很多所謂“朋友”都是點頭之交,唯有江逾之,她發自內心的把他當成親近的朋友。

他們高二正式分班,高一快結束的時候上交選科情況,擬選科的時候,班主任給每個人都發了高一以來重大考試每種科目組合的成績紙條,沈暮晴作為班委幫忙發,發到他紙條的時候,她特意看了一眼,發現無論哪一次,他總是物化生三科名次最靠前,她知道他大概是學理了,而她是早就決定好了一定學文。不禁有些悵然若失,以後若是再想天天都見到,怕是難了。

江逾之拿到紙條就開始和四麵八方的同學交流,等她發完紙條回來,問她,“你怎麼想的?學文嗎?”

沈暮晴故意把紙條揣著不讓看,沒想到被江逾之一把搶過去,他仔細看了看,調侃道,“你這名次不也還行?不過數學得再努力努力啊,沈同誌!”

“那肯定的啊,必須的必。”沈暮晴沒好氣道,“某人政治得好好努力,可彆合格考都過不了,然後畢不了業。”

互相打趣著,就來到了高一的最後,分班那天。

他們高一班級在三樓,分班結果出來三樓全是理科班,所以江逾之離得很近,把書很早就都拖過去了。他還幫班裡好幾個同學搬書,幫到沈暮晴的時候學校的大喇叭說“請各位已經搬完書的同學靜坐在自己位置上麵”,沈暮晴道,“要不你先回去,這些我自己來。”

“拉倒,同誌,你看看你還有多少書。”江逾之無奈,“不是,一個月之前班主任不就說了把不用的書往家帶點嗎?你怎麼還有這麼多?真是給我搞不明白了。”

“我帶了我帶了,那發的太多了,我有什麼辦法,真是。”沈暮晴自知理虧,悻悻道。

他就幫她把書搬到四樓的教室,然後有人過來叫說新班的班主任找他,他放下書,匆匆喊了聲拜拜就離開。

很久以後沈暮晴想起來,都覺得人生很多事情都早有預料,他幫她把書搬到教室,匆匆離開,就好像他們畢業的時候,沒有認真的告彆,就潦草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