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班裡男生的瞎起哄,說到底,沈暮晴並不懷念高中生活。
或許會有人講懷念高中是因為有美好的友誼,有負責的老師,有暗戀許久心動的少年。可是對她而言,不管她有什麼,若說再把她放回高中的班級,她是萬萬不願的。
高二剛開始的時候,她和江逾之還是會常常碰見,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正巧一個走得慢一個走得快。偶爾談論共同的朋友,偶爾談論即將合格考的科目,偶爾開開玩笑互相打趣彼此瘸腿的科目。
那年秋陽正好,她記起有一次正好抬眼就看見他,少年不知在說什麼,閒散的笑著,她幾乎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然後叫他名字。
現在想想那時真莽撞啊,卻也勇敢。
然而,時間長了,不知道是察覺了她那些有的沒的想要拉近距離的小心思,還是因為他班裡男生的瞎起哄,他漸漸的有些疏離。沈暮晴知道他,大概原因是一半一半,他察覺了她的想法不想讓她難堪,但也同樣不想讓彆人再傳謠言,折中處理罷了。
很簡單的道理,她卻日後花了許多時間才看清。他向來是這樣,不搞曖昧那一套,沈暮晴後來才明白,這也說明在他心裡,她並沒有什麼不同。
謠言發酵的總是很快,她在文科班,隔得同學不遠就能聽到有人傳她被甩了,分手了怎麼怎麼樣的,沈暮晴向來是對同學關係很不屑的,對她來說,玩得來就玩,玩不來就算,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了。也正是她這樣的處事方式讓她嘗了嘗被孤立的滋味。
原因說來可笑,因為班級事務和老師布置的任務,她和班上一個男同學走得近了些,但也隻是在班上交流的比較多,於是就有一個學藝術即將要出去集訓的女生開始背後編排,又扯上江逾之又扯上班裡的那個男同學,再加上對她這新任衛生委員排的值日表不滿,一時之間,說她腳踩兩隻船的,說她水性楊花的,說她賤的婊的都有。
她對同學感情向來遲鈍,等她意識到的時候,遭受到了幾乎全班的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