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是什麼神仙,不過是過路的商人。”錢多多尷尬笑笑。
福安公主笑出了聲:“商人大晚上的到國師府來?”
美豔的笑顏晃得錢多多眼睛都花了。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悄悄把腳移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放心,我多看他幾眼是因為他與我母妃珍藏的畫像上之人極為相似……”福安公主在竹巫梅的攙扶下起身,解釋道:“那人乃是我的雙生兄長,隻因道士說他日後必將弑父奪位,剛出生便被沉了塘……”
眾人有些唏噓,竟然因為道士的一句話便將親生兒子溺死……
“可後來我母妃臨死前跟我說,她偷偷將我兄長托付給了入宮前的心腹,隻是因著怕我父皇發覺一直未曾相見,但年年都有畫像悄悄送入我母妃宮中,直到前幾年忽然斷了聯係,打聽後才知道整個村落均已荒廢。可我母妃堅信兄長還在世間,臨終前交代我定要找到他。”
“隻是我囿於城內,兄長與我非一母所出,幼弟又是個跳脫性子,我便一直未曾與他們言明。可如今我恐怕無法離開此處,唯一心願便是找到我兄長,如此我下去見到母妃也好有個交代。”
福安公主說完便又緊盯著林洛東。
“怎麼會出不去,有這幾位神仙在,他們身手可好了,一定能救公主出去的。”竹巫梅忙道。
福安公主搖搖頭:“這裡被下了禁咒,我出不去,而且即便我能出去,他也很快便能察覺到吸收不了運勢,不過片刻便會趕來。”
“等他來了,打一架不就行了。”伯奇擺擺手,她們還能怕個精怪不成。“不過,你那兄長可有什麼胎記或者信物之類的?不能光憑長相猜測吧?”
福安公主:“他胸口有顆紅痣。”
又是紅痣,錢多多當時可是吃過紅痣的虧,接著問道:“除了胸口紅痣可還有其他信物?”
福安公主她緊縮眉頭,努力在記憶中搜尋相關信息。
錢多多問道:“他右側鎖骨上可有紅痣?”
“哦?誰的右側鎖骨上有紅痣?”伯奇挑了挑眉,揶揄道:“你偷偷看過誰的?”
林洛東緊盯著錢多多,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在錢多多麵前寬衣解帶過。
錢多多有些尷尬地笑笑,眼睛四處亂票,就是不看二人。
福安公主:“這我倒是不知,隻是母妃心腹原是住在城外的金桃鎮。不知這位小哥是哪裡人?”
錢多多愣住,一會兒看看福安公主,一會兒又看看林洛東:“之前去的鎮子似乎就是金桃鎮,莫非你們真是兄妹。”
福安公主有些激動,動了動腳,卻終是站在了原地,隻一雙眸子不錯眼地望著林洛東。
可麵對突然出現的妹妹,林洛東卻有些不知所措,此時這樣子倒是像極了還是月老時的樊千塵:“我並未聽我父母提及過我的乃收養。”
此話一出,福安公主臉色更顯蒼白。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如今緊要之事還是從這裡出去。”錢多多解圍道:“你說他一直在吸收你的運勢?可知吸收後轉移到何處?”
福安公主強打起精神,搖搖頭:“我隻知他沒過幾日便會過來,在隔壁嘀嘀咕咕一陣子,隱約能聽見,你放心……孩子……我會護你周全……之類的話語。”
“那他如何吸收你的運勢?我們幾個都在這裡,難不成都被他吸收了?”錢多多又觀察了下這個石室。
“我猜測是我腳下這個石塊。原本我隻是困於城中,現在隻在這石塊之上。”福安公主嘗試朝前踏出一步,可伸到一半便似碰到了一層透明牆壁,再如何也踏不出去。
錢多多與伯奇湊近去看福安公主腳下的石塊,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倒是有辦法讓你離開此處,隻是……”
“隻是什麼?”竹巫梅詢問。
“隻是需有人代替公主呆在這裡。”伯奇道。“這石塊上的禁製有些複雜,她暫且隻能想出此法。
“我願替公主呆在這裡。”竹巫梅立馬道。
“你可知,若是你呆在這裡,那人來了,還能讓你活著?”伯奇道。
“我這條命是公主的,不論為公主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不會是喜歡公主吧?”伯奇問道。
竹巫梅臉紅透了,支支吾吾地:“我,我,我……”
“你,你,你,你怎麼了?”
福安公主倒是異常爽快,一雙桃花眼瀲灩生波:“我也喜歡你,所以我更不願你替我呆在這裡。”
竹巫梅愣住了:公主,公主剛剛說什麼?
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狂喜,他有些不可置信,更加結巴了:“公、公主……”
“公主什麼公主,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公主吧。”伯奇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