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喜歡!”聲音響徹石室。可下一秒竹巫梅就因為過於激動,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憋的臉都紅了。
錢多多心生一計:“反正都要與那壞人對上,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至於竹巫梅和公主,也還是要換的。福安公主有紫氣護體,被吸取的運勢反而會強化其能力,而你就不同了。”
她指了指竹巫梅:“你說句話都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運勢可以說是萬裡挑一,吸了你的黴運說不定能削弱其力量。”
見福安公主麵露擔憂,錢多多補充道:“公主放心,我們就在旁邊守著,定會儘力護他周全。”
見眾人都無異意,伯奇走過去,憑空畫了個繁複的符咒,往福安公主腳下的地上一拍,一手將其扯了出來,另一手則將竹巫梅揪了進去。
“好了,等著吧。”
話音未落,隔壁便咣當一聲落下一人,罵罵咧咧道:“我X,這誰乾的!我梯子呢?”
眾人對視一眼:這麼有用的,剛進去黴運就奏效了!
而後又看了眼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的竹巫梅,眼露同情:這小子能平安活到現在也真是不容易。
一熟悉女聲自他身上傳來:“快去石室內看看福安還在不在。”
那落下的男子也是聽話,拍拍衣服上的土就往石室內進,還未踏入,就見幾人鬆鬆垮垮地或坐或站,隨意的很。
“又是你們!”他高聲道。一片有些枯黃的葉子扒在他的肩頭。錢多多覺得自己似乎能從絲絲脈絡中看到其一臉驚懼。
林洛東二話不說,立即朝那男子攻去。
“嗬,讓你小子跑了好幾次,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次你可彆想這麼輕易脫身了。”他奸笑著,與林洛東對上。
可還沒兩個來回,這人便被林洛東踩在腳下,除了嘴上還在罵罵咧咧,其他哪兒都動不了。那葉子見事不妙,忽悠一下飄下他的肩頭,就要慢慢往門口蹭去。
伯奇走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梗子,故意道:“這葉子不錯,拿回去泡茶喝吧。”
“你給我把她放下!”被踩在腳下了男子見伯奇拿了那片葉子,如同讓人捏住了七寸,立即掙紮起來。
林洛東腳下使力,輕易便將他按了下去,開口詢問:“你一個小石頭精為何在金桃鎮埋下那些符咒。”
錢多多一愣,竟然不是國師所為?錢多多看著林洛東眉頭緊鎖,心道他什麼時候竟然有如此身手並可看穿精怪原型了。
“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了。”石頭精啐了一口:“不然這世間如此多的村落,我為何偏偏選了那裡。”
林洛東聽聞此事腳下一踹,踩得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老血:“你個壞種,難怪你皇帝老子在你生下來就要把你沉塘……”
錢多多上去就扇了他一巴掌,鮮紅的掌印五指分明:“你嘴巴放乾淨點。”
“他就是壞種,若不是皇帝知道了他還活著,金桃村也不會被選中作為第一批進獻運勢的村落,他的養父母也便不會死。一個人害死這麼多人,他不是壞種是什麼。”
錢多多氣得又蹲下去打了石頭精兩巴掌:“明明是你們壞事做儘,竟然還怨怪彆人。”林洛東當時可還隻是個小孩子!
“當然怪他自己出身不行,是離妃入宮前與人私通生下來的孽種。不過九月便產下足月大的嬰兒,皇帝怎麼可能容忍自己頭頂冒綠,若不是福安公主有大運氣,她也得一起被沉塘。”石頭精翻著一雙下三白眼,將皇室秘密抖摟了出來。
“你莫要胡說!”福安公主嗬斥道:“我從未在父皇身邊見過你,你到底是何人,膽敢在此信口開河。”
“嗬,公主,我是不是胡說,你回去問問你父皇便知。”石頭精嘲笑道:“你沒見過的人多了,一個混淆皇室血脈的孽種竟然還在這裡耍威風。若是皇上真想救你,你還能被我輕易地藏在這兒?”
眼見福安公主被這一連串的信息打擊的搖搖欲墜,竹巫梅卻被困在一方寸之地,心疼得直跺腳,想衝出去陪著她,卻怎麼也出不去。
林洛東看了他們一眼,對腳下的石頭精道:“說,怎麼把陣法解開。”
石頭精自是不肯:“你求我啊。”他可是非常期待那個場景的。
“啊!好痛!”伯奇手中的葉片傳出痛呼:“石頭,救我。”
“解開陣法,不然她可就……”伯奇晃了晃手中的葉片。
沒成想,這石頭精還是個重情之人,他立馬道:“好,我解開,但你要先把她放了。”
騙鬼呢。
“你先把陣解開我再放。”伯奇回道。
“但是我得起來才能解開吧。”他瞪著還踩著他的林洛東。
林洛東倒是二話不說,把腳從他身上移開:“不要耍什麼小聰明。”
桃葉還在伯奇手中,石頭倒也是不敢造次,乖乖解開了禁製,之後又被伯奇踩在了腳下:“下一個問題,你把運勢轉移到了哪裡?”
“當然是轉移給了我自己。”石頭說謊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