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傻呢。”伯奇晃了晃手中的葉片,直晃的桃葉又冒出一堆臟話。
石頭咬牙切齒道:“彆晃了!”
“那你倒是好好說啊,”伯奇踹了他一腳。
“從哪開始說,我不得想想嗎!”
“從頭開始!”伯奇忍無可忍。
“行,很久以前,原本是懸崖峭壁上的一顆大石頭,與桃葉他們不同,我是偶然得一仙子點化,才得以化形。仙子以傳授我修行之法為由,要求我替她搜集運勢,這陣法也是她教我的。若是我不按照她說的做,她便要把我打回原型,我也隻好……不過這運勢也不是給仙子的,是給仙子懷裡的孩子的,據說他有弱症,若無鴻運供養,隻怕會早早夭折,我也是覺得那孩子可憐,發發善心。”石頭道。
“如今被你們抓住,要殺要剮隨你們,反正我這一生也算逍遙自在,沒白活。”石頭破罐子破摔,可最終還是補了一句:“但你把桃葉放了,她還小,人又單純,要怪就怪在她識人不清,非要幫著那個掃把精,不僅把我傳授給她的修煉法術都教給了他,還要我將他引薦給老皇帝。小姑娘就是太感情用事了。”
這時候開始說彆人幼小柔弱了,對著林洛東喊打喊殺的時候咋沒這麼覺得!錢多多忍不住對著石頭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那你說說,我們如何找到仙子和那個孩子。”
“這我就真不知了,都是她們找我。”石頭搖頭,眼見伯奇的腳抬起又要踩下,急忙道:“我真不知啊!啊—”
嗯,這一腳成功把他踢暈了。
這下桃葉待不住了,掙紮著:“放開我,你們答應了他的。”
錢多多一臉無辜:“什麼時候答應的,我說的是【行了】,可不是【行】。”
成功把桃葉噎住了,哽著一口氣上不來,連葉片都蔫吧了。
伯奇不再囉嗦,一手抓起石頭精,一手拿著葉片,打了個招呼便回了天庭。她迫不及待要把這兩個家夥交付出去,然後回到她的水榭裡休息一下,真想念以前那些閒適的日子啊……
剩下四人大眼瞪小眼。
錢多多絞儘腦汁想怎麼解釋這一路上的奇怪現象:葉片能說話,石頭成精,伯奇還就這麼突然施法出去了。
這怎麼看她們倆都不是一般人,她護了這麼久的馬甲眼看就要被脫掉了。
“多謝仙子相救。”竹巫梅打破尷尬,出聲道謝:“不知可否再勞煩仙子帶我們出去。”
“嗯嗯,好說好說。”她一邊回答一邊觀察林洛東的表情。
他倒是一臉淡定,泰然處之。
錢多多又抬頭瞧了瞧出口,還是得施法,她無法純靠體力拖著這幾個凡人上去,她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我倒不是什麼仙子,隻是偶然得到了個符咒,剛好可以把我們帶出去……”
嗯,這理由非常牽強。
錢多多越說越心虛,索性直接施法,一眨眼,四人便回到了國師府的地麵上。
“多謝各位搭救之恩,若有需要幫忙之處,請各位去公主府尋我,我必將竭儘全力。”福安公主行了一禮。
看著殘破的院子,錢多多真真假假地回道:“國師也不是什麼好人,將洛東綁來此處,我們因此和他大打出手,這國師府也被我們給弄得亂七八糟的,壞事敗露後國師就逃了。我們出門在外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還請公主找個理由把我們給摘出來。”
福安公主點頭答應,又看了眼林洛東,與兄長所關之事定是要瞞好的,不然那狗皇帝若是知道了又得是一陣腥風血雨。
“不知兩位在哪裡落腳?”福安公主問道。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可不能失去聯係了。
錢多多將客棧地址告知,與林洛東一起同公主及竹巫梅告辭後,趁著天未大亮,人煙稀少之際,抓緊時間回了客棧。
錢多多本以為他會再問自己的真實身份,可直到兩人將要分彆進入客房,林洛東還是閉口不談。這下是錢多多忍不住了。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在兩人分開,就要分彆踏入房間時,錢多多終是問了出來。
“我會等到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林洛東收回要推開門的手,轉身回看著錢多多回答道。
“我、我、我……”錢多多我了半天,也不知怎麼說,這時一陣鐘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客棧裡頓時熱鬨了起來。
“這鐘聲,是皇帝駕崩了!”
“福安公主一失蹤,皇帝就駕崩了,看來傳言說的沒錯,福安公主身上是有大運的。”
“哎,你說皇帝駕崩後,誰繼位啊,咱們佛路國可是皇子公主都有繼承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