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麵?”林向晚愣住。
老婦人一副“我懂你”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姑娘你放心吧,這是很靈的,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的!”說著,又瞟了瞟一旁一臉正經的齊時黔。
林向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出於禮貌,還是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林向晚和齊時黔走出人群,老婦人也站起來,目送他們走遠,喃喃地說:“原來年輕人真的也會有這方麵的苦惱啊。”
林向晚覺得剛才實在是太怪異了,不就求個福嘛,怎麼大家都盯著自己看。
林向晚拉拉齊時黔的衣角,動作極其嫻熟,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剛才為什麼都看我?”
齊時黔笑而不語。
“不就拜了拜嘛,難道他們嫌我沒有點香,還是沒有在功德箱裡放錢?”林向晚皺著眉,就是想不明白。
齊時黔無奈地說:“你知道你剛才拜的誰嗎?”
林向晚點點頭:“菩薩。”
齊時黔看她:“哪個菩薩?”
林向晚撓了撓頭:“不知道,哪個菩薩不都一樣嗎?”
齊時黔給了她一個極其無語的眼神。
“你拜的是——送子觀音。”
“什麼?!”
林向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拜得什麼?
送子觀音!!!
她覺得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沒臉見人了。
正懊惱著,耳邊又飄來齊時黔不緊不慢的話。
“很靈的哦。”
林向晚炸毛:“齊時黔,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那是送子觀音,也不攔一下。”
齊時黔彎了彎腰,直到與林向晚可以平視,然後肆無忌憚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輕笑道:“林向晚,你的表演終於結束了。”
林向晚又急又氣,猛得推了他一下,扭頭走了。
齊時黔也不惱,跟在她身後,還壞笑著說:“沒事,拜了就拜了,又沒有什麼壞處。”
林向晚忍著,轉到一個無人的小胡同,趁齊時黔還沒有反應過來,飛速轉身,把齊時黔按在了牆上。
林向晚比齊時黔矮一大截,她要踮著腳才能稍稍碰到牆壁。
“齊時黔,我拜送子觀音的事你要敢說出去,我……我就把你廢了!”林向晚咬著牙說。
“威脅我?”齊時黔玩味地笑了一下,將手一攤:“不讓我說出去,可以,封口費。”
“什麼?!”林向晚又以為自己聽錯了。
“封口費。”齊時黔伸出一隻手,扣在林向晚的後腦勺上,往回一攬,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對上那雙迷茫的眼睛,齊時黔向前微微一探身子,覆上那張粉紅色的唇。
“這就是我要的,封!口!費!”
林向晚徹底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孩。齊時黔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的耳邊吹氣:“乖,專心一點,接吻呢。”
林向晚心都要炸了
她甚至不知道把手要放在哪裡,要不要抱著他,還是隨便垂下。糾結了一下,林向晚決定去握擋著她眼睛的那隻手的手腕。
伸手,卻摸到一個冰涼涼的東西。
是一個小熊皮套。
齊時黔意猶未儘地停下,胸腔微微顫動,勾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亂摸什麼,名花有主了知不知道!”
林向晚捂著頭,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住他的手腕。
那是她的小熊皮套,因為這個,她第一次知道了齊時黔對她的好感。
高二重新分班,兩人都選的文,被分到了同一個班。
本來文科班男生就少,而且質量還差。猛得出現了一個身量挺峭,眉目剛烈的男生,真成了萬千少女的心上寵,表白少女前仆後繼,但沒有一個成功的。
林向晚上了高中安分了很多,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安靜地看書。突然,旁邊多出一隻修長的手,自然蜷起,在桌麵上敲了敲:“這周六我生日,來參加我的party,嗯?”
林向晚緩緩把書放下,書頁翻飛:“那個,我周六有事……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齊時黔盯著她的眼睛,輕笑:“不真誠。”
前排的碎嘴魯天川突然轉過頭來,眯眯眼:“黔哥,你不會栽在林向晚手上了吧?不然開生日party,怎麼隻邀請她一個人?”
齊時黔轉頭看問她,隻見她把頭轉向窗戶,緊抿著嘴唇,羞赧地想找個縫兒鑽進去。
他走過去,一腳踢在凳子上,嚇得魯天川一趔趄:“我一個一個同學邀請,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再敢胡說,你就不用去了。”
最後,林向晚還是在趙思思的軟磨硬泡下妥協了。
party的地點就在齊時黔家的彆墅,林向晚這才知道,原來兩家離得這麼近。
林向晚捧著一杯飲料,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趙思思在旁邊,看著不遠處的三層蛋糕。
“齊時黔家可真有錢啊,你看那蛋糕,看著就貴死了。”
林向晚表示讚同。
“我真羨慕他,家裡有錢還可以大搞特搞,父母也不管他。”
林向晚咬著吸管,突然頓住
他父母?!
門口的那個鞋架上,好像隻堆了一些一次性拖鞋。
他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啊。
齊時黔從樓上下來,目光鎖定沙發,揚了揚嘴角。
聚會結束,一幫人烏泱泱地離開。空曠的彆墅裡,齊時黔忙碌地收拾著,吸塵聲嗚鳴。
突然,他看到沙發縫隙裡夾著一個小熊皮套。
很可愛的款式,上麵嵌著幾顆水鑽,在燈光下極為亮眼。
今天來的女生不少,不知道是誰落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齊時黔看向皮套的眼神都變了,恨不得立刻把它扔到垃圾桶裡去。
門鈴響了,齊時黔站起身來,隨意地將皮套揣進兜裡。
女孩站在光影裡,發絲晃動,有些局促地咬著嘴唇。
齊時黔打開門,像沒骨頭一樣地靠在自家的門框上,故作矜持:“你怎麼又回來了?”
林向晚摳著手,不自然地笑了笑:“咱們兩家離得挺近的,我想著,回來幫你收拾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