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杜子茜紅著脖子嚷道。

“再說一遍，道歉！”

杜子茜瞪著林向晚。

“你是啞巴？”林向晚挑眉，“剛才不是挺能叭叭嗎？現在怎麼了，還用我教你說話？”

杜子茜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用極小的聲音說：“對不起。”

林向晚手一鬆，杜子茜癱坐在地上。

“去叫老師！”林向晚看了一眼其他人。

“我看誰敢去！”杜子茜突然惡狠狠地站起來說：“林向晚你完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找人收拾了你。”

她揪住了林向晚的衣領。

“杜子茜，你敢動她試試！”齊時黔突然衝進來，一把將杜子茜推開，將林向晚護在身後。

趙思思坐了回去，大佬回來了，她就不用擔心向晚會吃虧了。

齊時黔扶著林向晚的臉仔細地看，又檢查了她的胳膊和手，“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向晚活動了一下手腕。

終於有一個大膽的學生去通知班主任了。

這次，班主任的處理方式令林向晚非常滿意——杜子茜欺淩同學，不守規矩，取消補助資格，回家反省一個星期。

林向晚覺得實在是太解氣了。

“你最近彆一個人。”齊時黔提醒她。

“啊？”林向晚沒聽懂。

“你現在很危險，你覺得那個杜子茜會善罷甘休？”

林向晚想了想：“應該——不會吧。”

“所以，你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單獨行動……”

“對，你要有什麼事叫上我，彆單獨一個人……”趙思思很讚同齊時黔的看法。

林向晚想了想：“行吧。”

“對了，那天你乾什麼去了？那個小姑娘不會跟你表白了吧？”林向晚歪著腦袋問。

“怎麼，吃醋了？”齊時黔挑挑眉。

“才沒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啊！”林向晚有些惱，“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

“行。”齊時黔輕笑了幾聲，從口袋裡拿出證書遞給她，“一不小心得了個獎。”

林向晚：……

全國中學生生物競賽一等獎

一不小心得的？

正午，教室裡悶熱

林向晚拍了拍趙思思的肩膀：“陪我去趟超市吧。”

趙思思點了點頭，她也想買瓶冰水喝。

“等會兒，我也去。”齊時黔放下籃球。

“你買什麼啊？”

“下去隨便轉轉。”

“齊時黔，班主任找——”

齊時黔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你們倆先去。”

兩人在超市轉了幾圈，林向晚買了幾個泡泡糖；趙思思買了一個冰棍，一瓶水，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午休時間剛過，離下午課的上課時間還有一會兒。大家都紛紛從教室裡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風吹一吹，免得下午上課犯困。

“下午上誰的課？”林向晚吹起一個大大的泡泡。

“老魔頭的班會課，現在改了，應該是上政治課了。”趙思思咬了一口冰棍。

“挺好的。”

兩人拐過一棟宿舍樓，到了教學樓下。遠遠地，林向晚看見有一大群人往這個方向走來。

她眯起眼睛：“這人，有點眼熟……”

趙思思循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忙拉起林向晚的衣角，“快走，是杜子茜——”

還沒等林向晚反應過來，杜子茜已經帶著那幫人走到跟前來了。杜子茜戴著一個黑色的帽子，化著濃妝，左手掐著煙，右胳膊搭在一個男生的肩膀上，輕蔑地笑。

林向晚掃視了一圈，除了杜子茜外，還有七八個男生。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學校裡的人，倒像是校外的小混混、小流氓，林向晚低聲跟趙思說：“你先走，去叫人。”

杜子茜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你們倆今天誰也走不了。”

趙思思把水扔在了地上，偷偷戳了戳林向晚的手，用隻能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你手機呢，快求救呀……”

林向晚向她吐了一下舌頭：“沒帶，手機在教室……”

趙思思驚恐地看著她。

林向晚很抱歉地勾了勾趙思思的手。

“林向晚，想給你介紹我的幾個兄弟認識認識……”杜子茜向前走了幾步，惡狠狠地說：“識相的，趕緊給我磕頭道歉，再讓我扇上幾巴掌，我們就算是過去了；你要是不，就讓我這些個兄弟好好招待招待你。”

趙思思聽了，臉變得慘白慘白的。她往前移了一小步：“這……這裡是學……學校，你……你敢！”

杜子茜聽了哈哈大笑：“我有什麼不敢的？！趙思思，我勸你彆?這一渾水。不然，我讓你跟林向晚一個下場……”她又瞄了瞄圍觀的人們：“今天這事兒誰敢告訴老師，老子把他/她給剁了！”

人群很自覺地散開了。

林向晚把趙思思拉到身後：“不關她的事，有什麼衝我來！”

“知道你仗義——”杜子茜象征性地拍了拍手，“我勸你識相一點，我這兄弟們可不是吃素的……”

林向晚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不認識，都是些什麼人物，怎麼看不怎麼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