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鄭呈邀請林向晚出去看電影。
他們現在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感情還不錯。
齊思悅立刻跟齊時黔通風報信
【你現在在乾什麼,鄭呈那小子最近殷勤得很,你不怕向晚被搶走?】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回了一句
【校外計算機培訓】
不知道又走了多遠
齊思悅歎息著,收了手機
大概這就是有緣無分的吧
“你想看什麼?”鄭呈給她買了汽水和爆米花。
林向晚看著大屏上的電影信息
有個叫《鬼夢》的電影,應該是個驚悚片。
最後,林向晚選了一個喜劇。
或許是這個喜劇的笑點感染不到她,林向晚直接躺在位置上睡著了。
電影散場,鄭呈把她叫醒。
“不好意思啊,”林向晚揉著眼睛,“我有點累,昨天失眠了。”
“沒關係。”鄭呈紳士地幫她擋著人流,“想吃什麼?”
“都可以。”林向晚還沒緩過困勁來。
最後,兩人選擇了一家日料店。
“他們家做的三文魚壽司特彆經典,一會兒你可以嘗試一下。”
林向晚點點頭,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剛剛她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在一個廢棄的爛尾樓裡,隱隱約約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她看見一個小男孩困在一個房間裡,身上拴著鏈子,隻有一個四方窗子可以看向外麵。
她周圍有許多人,但他們都是麵無表情地經過,無動於衷。
“求求你們,救救我。”小男孩扒著窗戶上的柵欄,鏈子隨他身體的幅動微響。
林向晚伸出手,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存在於那個空間,隻是一個無奈地旁觀者。
小男孩眼裡的光漸漸熄滅,冷如深潭,徹底失望。他望著冷冰冰的牆壁,嘴角擎著笑,毫不猶豫地撞了上去……
突然,手機響了
林向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我去接個電話。”
鄭呈點頭。
電話那頭,齊思悅著急地問:“你現在在哪兒呢?”
林向晚透過廚窗看了一眼安靜坐著的鄭呈,以為是齊時黔托她打來的:“跟鄭呈在外麵吃飯……”
那頭聲音斷斷續續:“來……來醫院……快……萌萌……萌萌出事了!”
林向晚瞪大了眼睛:“什麼?!”
“第一醫院,朱萌萌出事了。”
林向晚頓在原地,急忙跑了進去:“鄭呈,我室友出事了,這頓飯下次再吃吧,我先走了。”
鄭呈站起來:“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林向晚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手心裡直冒冷汗。
齊思悅在電話裡沒說清楚,好端端的,出了什麼事,把她急的連聲調都變了。
林向晚趕到醫院,看到顧意正抱著齊思悅小聲地哭。
“怎麼了?!萌萌怎麼了?!”林向晚著急地問。
顧意像是被嚇著了,隻是一個勁兒地哭,齊思悅低頭安慰了她幾句,起身解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我在水房洗衣服,顧意跑來找我,說萌萌突然倒在了地上,還流了好多的血……醫生正在給她檢查。”
顧意抽抽搭搭地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萌萌突然說……說自己肚子疼,我去給她找藥,一扭頭就看到……看到她倒在地上,血順著褲管滴到了地板上,好多血啊。”
“你先冷靜,萌萌會沒事的。”林向晚扶著顧意的肩膀,“在醫院,她會沒事的。”
一會兒,朱萌萌的男朋友鐘傑慌慌張張趕來。
“萌萌摔了?”
顧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這事兒哪裡不對。
“我也不知道,可是摔一下應該也流不了那麼多血呀……”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一會兒,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朱萌萌的家屬?”
“我們是她同學,醫生,她怎麼樣了?”齊思悅激動地說。
“你們最好還是聯係一下她的家長,”醫生歎了一口氣,“先兆性流產,差一點孩子就沒了。”
林向晚的大腦瞬間空白,醫生說什麼,先兆性流產?孩子?這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齊思悅上前一把抓住鐘傑的領子:“這是你乾的好事?”
鐘傑一邊掙紮著,一邊喊:“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們根本沒有睡過。”
齊思悅一怔,鬆開了手。
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大家一時半會都消化不了。
鐘傑一拳打在牆上,眼神惡狠狠的:“朱萌萌,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還懷孕了!”
“你閉嘴,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如果萌萌也是受害者呢?”林向晚瞪他一眼。
“這裡禁止大聲喧嘩!”護士出來,提醒道。
鐘傑憤憤不平地收回拳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這態度?”齊思悅失望地搖搖頭。
“咱們先去看看萌萌吧。”林向晚歎了一口氣。
這個消息,她們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更何況是鐘傑。
他現在一定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頭發都綠得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