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1 / 2)

齊時黔微愣

這是林向晚第一次主動要求親他

林向晚環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輕輕點了一下,一觸即離,卻撓得人心癢癢。

“我喜歡一句詩,叫今朝有酒今朝……”

還未等她說完,溫熱的唇就貼了過來。比起上幾次的菜鳥式接吻,這次的技術就要爐火純青得多了。

齊時黔的手掌扶住她的頭,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柔軟的舌頭撬開她香甜的唇齒,流連汲取,動情忘我。此刻,他感覺不到冷,隻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軀,靈相契,情相合,釋放自己飽滿的熱情。

他愛她,很愛很愛

那是從很小就積累起來的情感,割舍不掉。

他永遠記得在那個昏暗的地方,女孩澄澈的眼睛。她說:彆怕,我帶你走。

他知道她的眼睛近視了,看不清他的神情。

如果可以,他願意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送給她,來保住黑暗中這兩顆閃閃發光的星星。

她的嘴唇很香很軟,使他上癮。他迷醉在此刻,不願蘇醒。

直到他的頭發頂端染了霜,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然後埋首在她頸窩中喘息。

林向晚笑出了聲:“齊時黔,你親我了。”

齊時黔抬頭。

他的睫毛上度了一層霜,林向晚沒忍住,碰了碰。

“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以後不可以再拋棄我了。”

齊時黔看著她

“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為了我好而拋棄我,會比□□的傷害疼一百倍。”

林向晚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齊時黔親在她的額頭上

“我愛你。”

林向晚開心地握住他的手

“齊時黔,我們出去就結婚好不好?”

齊時黔一怔,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剮了剮:“你還沒成年呢,傻蛋。”

“那,畢業?”

齊時黔粲然一笑:“我沒到結婚年齡。”

林向晚:……

裡麵的溫度越來越低,兩人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僵硬了。

林向晚突然直起身子,拉開了外套拉鏈。

齊時黔按住,低眸看她:“怎麼了?”

“齊時黔,我熱。”林向晚又把外套往外扯了扯。

“彆脫,這是你身體的保護機製。”

林向晚打了個哈欠,鬆開手,有些蔫蔫的:“我有點困。”

齊時黔已經聽到了外麵撬鎖的聲音,他輕輕拍著她的臉:“晚晚,千萬彆睡,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晚晚,晚晚。”

林向晚垂著眼眸,意識逐漸渙散了。

她很熟悉這種感覺,寒冰刺骨,萬蟻噬心。

她的身體慢慢下沉,如同此刻一樣失去了知覺。

突然,幾個片段閃過,她仿佛被卷進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夢境。

是夢非夢,像是喚醒了潛藏在心底的記憶。

……

六歲那年,林向晚被查出是先天性近視。

林偉程打聽到,在南川島有一家醫院看眼科很出名,便帶著林向晚去檢查。

那時的南川島,因地理位置的優越,經濟發展十分迅速,科學技術發達,也遠沒有如今的三大巨頭把手,成了行商旅遊的富地。

林向晚驗好光,需要配戴眼鏡到處走走,看看合不合適,暈不暈。關檀牽著她的手,便開始在醫院的各處閒逛。林向晚突然想喝粥了,她拉拉關檀的衣角,小聲地說:“媽媽,我想喝粥,你可以幫我去買嗎?”

關檀想了想:“你爸爸一會兒才能回來呀,你一個人,能行嗎?”

林向晚自信地點了點頭:“我就在這一塊,絕不亂跑。”

關檀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的,媽媽。”林向晚摸了摸頭,“我最乖了,哪兒也不去,也不和陌生人講話。”

“好吧,那你在這乖乖等,彆亂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林向晚很聽話,她在走廊裡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突然,“吱喲”一聲,不遠處的手術室的門開了,林向晚探著身子望去,一個女人焦急地喊:“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林向晚沒有聽到醫生的回答,也看不到表情,隻是看到,男人憤怒地一拳打在牆壁上,嚇得旁邊的人都驚呼了起來。女人攤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無聲的抽泣。旁邊還站著一個跟她差不多的小男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林向晚突然有些害怕了。

醫院裡亂成了一團,醫生護士都跑過去扶著他們,怕他們鬨事。女人終是傷心過度,昏迷不醒,被送進了搶救室……

那個小男孩紅著眼,漸漸遠離了人群。他的爸爸還在擔心他的媽媽,一時間顧不上他。

那小男孩一言不發,走到林向晚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林向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小男孩一定很傷心。她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小心翼翼地放到小男孩的手上。

小男孩抬頭,看到林向晚戴著的奇怪的眼鏡,被嚇了一跳。

林向晚意識到了什麼,把眼鏡摘了下來。

眼鏡取下來了,林向晚也不敢離的太近,所以看不清小男孩臉上的表情,隻聽見男孩小聲地問:“這是什麼?”

林向晚摸了摸手中的東西:“眼鏡,我眼睛看不清楚,所以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