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了 這些年,她到底背負了些什麼啊……(1 / 2)

蕭應昀一進廂房就會後悔了。

他受不了這種地方,竟然還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醉花院的那間。

林凝在做大小姐時就格外喜歡淡淡的熏香,後來沒了賤籍,依然把香料裝進荷包裡掛在床幔或腰間。蕭應昀習慣了那種味道,再濃鬱的香味就接受不了了。

他要了一壺酒,將進來侍候的妓子趕走了。

外麵鬨鬨哄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查得怎麼樣了。

這種地方不安全,司空蘭澤怎麼樣他不在乎,可林凝一介女流,還扮了男裝,想想就危險。

喝完這一壺,蕭應昀便出去了。

現在他也說不清楚對那件事是一個什麼想法,父親的確死了,那書信也的確是林義堂的筆跡,可如今他竟也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正想著,忽聽一聲大喊,接著便有一姑娘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蕭應昀皺了皺眉,剛要推開,卻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出於少時的情誼和了解,蕭應昀察覺到林凝的表情不對。

她很慌,手腳都在發著抖。

蕭應昀一攬她的腰,將她藏在自己和牆中間,手輕輕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那兩人匆匆趕出來,推搡著來往的客人,勢必要把那個偷聽的人找出來。

林凝死死抓著蕭應昀的衣服,慌張地閉緊了眼,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背後一冷:“你們……”

突然,她唇上一涼。

蕭應昀俯身,描摹著她嘴唇的形狀。周圍很吵,但他們好像聽不到旁人的言語,隻彼此沉溺。

林凝慢慢放鬆了身子,感受著蕭應昀格外認真地索取她唇上的蜜意,並輕咬著她的嘴唇,逐漸深入。

在此刻,他們仿佛忘記了那些恩恩怨怨,是長大了的耀之哥哥和曦兒妹妹,像天底下的所有有情男女一樣,親密地糾纏在一起。

那兩個假蠻人顯然看得儘興,對著兩人吹了一聲口哨,旁邊的人還呼喊著起哄。

人群中自然也藏著趕過來查看情況的司空蘭澤,他站在那裡,表情晦暗不明,像一座孤獨的大山。

也許,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的心都未變,是他早該放下了。

今日環翠閣格外熱鬨,除了那對熱情難自製的有情男女,還出了一件大事,那兩個假蠻人被人暗中毒死了。

鬨出了人命大事,官府查封了環翠閣,三人自然也安然無恙地從裡麵出來了。

坐在馬車上,蕭應昀和林凝的表情都不太自然,倒是司空蘭澤還記得大事,轉頭問林凝:“那個偷聽的人是不是你?”

林凝點點頭,畢竟她衣服換了,發或也變化了。

“那兩個人倒也沒說什麼,隻是他們的主子這些日子不讓他們出來,這次是他們偷偷跑出來的。”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異口同聲:“看來是他們的主子毒死了他們。”

這條線也斷了,三人一時間找不準方向。林凝回了蕭府後便開始絞儘腦汁躲著蕭應昀,明明當時是形勢所逼,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蕭應昀也好似這樣想的,除了讓棲書給林凝另辟了一處院子,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倒是司空蘭澤時不時派千裡音過來傳信,分析那個神秘又狠辣的主子。

蕭應昀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要去宮裡當職。

皇帝坐在寶座上,睨了一眼下麵跪著的人,語氣不冷不熱:“蕭愛卿背後的傷可是好了?”

蕭應昀低著頭:“多謝陛下所賜的金創藥。”

皇帝點點頭:“悔了嗎?”

蕭應昀挺直脊背:“不悔。”

“蕭愛卿坐吧。”皇帝揮了揮手,便有小太監搬著椅了過來,“我叫你查的蠻人之事,可有什麼眉目了?”

蕭應昀拱了拱手:“回稟陛下,在醉花院裡的那兩個是冒充的,此事或與當年娘子關一戰有關。隻是那兩人昨日暴斃在了環翠閣,線索便斷了,也不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皇帝斟酌片刻:“蕭愛卿辛苦了,此事你當再留意些,對太子的教導也多費心了。”

“臣定當儘全力教導太子。”蕭應昀行了一個禮,便出了大殿進了東宮。

小太子見他來了,恭恭敬敬地稱了他一聲先生,但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

蕭應昀一邊磨墨一邊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小太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今日不知先生會來,便同良安阿姊約了一同去賞菊。”

良安阿姊便是淮安王的小女兒,一出生便封為了良安郡主,地位尊貴,同她爹一樣,是個火熱脾氣,公主們和其他郡主都不太喜歡她,倒是小太子常叫她來東宮玩。

蕭應昀想了想:“既已約好,那便不能食言。不如我在這裡等著,晩間再教你吧。”

小太子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賞菊的地方並不遠,不如先生和我們一同去吧。良安阿姊是性情豁達之人,不會介意的。”

蕭應昀搖了搖頭:“殿下,這於禮不合。”

“於禮不合?哈哈,真有意思。”外頭傳來一聲譏諷,小太子首先反應過來,站起來去拉她,“良安阿姊。”

良安郡主被四個仆子簇擁著進來:“蕭應昀,彆來無恙啊。”

蕭應昀隻得起身行禮:“參見良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