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宋知書輕輕的“嗯”了一聲,將令牌遞了進去。
“需要幾名死士,暗還是明”嘶啞的嗓音從窗口中傳來,
“五名,兩明三暗”,宋知書斟酌了一下,此番前去必是路途遙遠,歸期不定,人多倒是負擔。
“這是明的名單”一雙粗糙瘦削的手伸出,上麵爬滿了蚯蚓般的血管。
“不用了,就小寺、阿武吧“
“好的,少主。“裡麵的老人搖了兩下鈴鐺,拿出一個古樸的哨子,”暗衛將在你啟程後跟隨,需要他們時便吹響這枚哨子。“
“啪”,小窗被關上。
暗衛的姓名、長相皆為隱秘,隻有曆代家主才能知曉。而明衛拋頭露臉在外,倒沒什麼關係。然而暗衛得一直生活在地下密室,經曆著日複一日的訓練,沒有召集不得外出;明衛則在地上小院練武,雖然自由敞亮,但麵對追殺,他們,首當其衝。明與暗,說不上哪方好、哪方差,都看他們的選擇。
宋知書邁出庭院後,心裡總是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名為“負罪”。
沒有乘馬車,宋知書選擇徒步走回宋府,此一去,大概幾個月內是回不來了,乘著這個時候再看看京都的景象吧。
街道兩側小販的賣力吆喝,“客官快來瞧瞧,上好的和田玉,買來送給妻子,肯定能討歡心!”“我還尚未婚配呢,你!”小販連忙賣個笑臉,“喲小人眼拙了眼拙了,那做個玉佩不也合適。”“哼!”男子瞪了一眼諂媚的小販,一揮衣袍離開了。
小販看著男子離去,立馬收了笑容,在攤子上整理擺件,“長得這麼的老,說你句有妻子怎麼了,我看是買不起吧,衣袍都被洗白了。”
“這個我要了”,宋知書走上前,拿著剛剛被推銷的和田玉,成色卻是不錯也不是贗品,宋知書抬了抬眼眸,心想,“這小販能力不錯啊,能弄到這等物件。”
“喲客官好識貨,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啊”,小販立馬綻出個笑臉,看著前麵衣冠楚楚的宋和玉,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心想著把價報高,指定能大賺一筆。
“這塊玉不貴,也就..五…十兩銀子”小販心裡沒底,他也不知道這塊玉到底值多少,隻知道貴重,不知道能貴到多少。
“哦~倒也不算貴”,宋和玉把玩著和田玉,一挑眉,“但這是哪裡撿來的吧,或者偷來的!”
“這這這…客官這說的,”小販眼神躲閃地看著攤子,雙手連忙擺動,“我怎麼敢的呀。”
宋知書眯了眯眼,放下和田玉,“這樣吧,如果你告訴我這塊玉從哪兒來的,我就把它買下,如果不…我就去官府了”
小販急得直冒汗,要是去了官府,營生肯定做不成了,還得挨邢,“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那就行了”,宋知書從錢袋裡拿出十兩遞給小販,“帶路吧。”
春雨樓後門
“公子,就是這了”小販哈著腰,指著躺在地上爛醉的一個人,“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看著這個公子喝的爛醉,就想拿點什麼,我好營生。”
宋知書順著他指頭的方向看過去,原來那塊玉眼熟也是有原因的,是老相識啊。
“公子,那我先走了”說完小販立馬跑得沒影了,膽子這麼小還乾行偷盜之事。
“喂,王凡。”宋知書用腳踢了踢王凡卻完全沒動靜,“不會是喝糊塗了吧。”
宋知書走近一些,蹲下身,用力推了推,一不小心,將王凡推倒在地。
“砰。”
“嘶,誰!誰襲擊本公子”,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的王凡,立馬清醒,捂著腦袋大喊。
“彆叫了,是我。”宋知書扶額無語地看著這家夥,要不是擔心這家夥被彆人看到,丟王丞相的臉,他才不想管他。
“好啊宋知書”,王凡想站起身來,但酒醉後的癱軟還在,一踉蹌又摔倒在地,“笑什麼笑,你也就在我麵前暴露本性,裝什麼裝。”
宋知書笑得更大聲了,將手遞過去,“還要不要我扶了,倒在春樓後麵也真夠丟人的。”
宋知書停頓了下,“有些事還是要收斂。”
被一點就炸的王凡,臉都氣紅了,“你…你!本公子來這兒就是喝酒,彆想多!”
“好好好“。宋知書攙扶著王凡,正色道,“我明日啟程。”
“知道啦,還擔心本公子遲到嗎,彆忘了我是去監督你的。”
“你彆給我拖後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