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和潮濕鋪麵而來,趙茗奐跟著旭仔穿過大街小巷,搭上巴士穿過一片片的田園,在一座豪宅落定。
她伸手拉了拉旭仔開口道:“彆怕。”
淺白綠色的襯衣,額頭的垂發稍顯淩亂。他點了點頭,往豪宅深處走去。
宅院深深,旭仔才走到柵欄口便被人攔住了去路,工人同他講,他要找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已經搬走了。
旭仔轉過身,他沒說話。他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望著自己。但他不會回頭,既然她不給自己機會,那自己也絕不會給她機會。
旭仔的步子越邁越大,最後竟是跑了起來,他感覺濕熱的空氣無孔不入,點燃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究竟多久,直到他看見不遠處的身影。
女孩站在那頭衝他招手,點燃的心臟一下子便掉進了溫熱的水裡。他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摟住了她。
趙茗奐猜這麼短的時間,他應該是沒有見到他生母的。
她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她看見他頭頂上的死亡倒計時,隻有短短的24小時。
她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有了很不好的猜想,他的菲律賓貴族母親容不下他,要派人殺他。
當他抱住自己的時候,汗液和律動的心跳聲鑽進她的耳朵。她勉強的起身想看見他頭頂的倒計時,但居然已經消失了。
我或許,生來便是一隻無腳鳥,這種一生隻能落一次,落下便是死亡時刻的鳥。我原以為我旅途的終點是死亡,但後來,我遇到一個人,我的終點是她的掌心。
--旭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