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奐接到電話時,正在圖書館,窗外雷電聲很大,香江漫長的雨季又來了。
她能夠清晰地聽見電話那頭的雨聲以及那頭的人哆嗦的聲音。
他說:“我有生母的地址了,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旭仔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聽見那頭急切地開口:“你在哪裡。”
“我在...你校門口。”他的聲音被雨聲掩蓋的忽大忽小,趙茗奐幾乎是立刻便衝了出去。
圖書館至校門口的那條路過於漫長,她跑到褲腳全濕,手裡的傘在雨中勉強支撐著最後的功能。
當旭仔在風雨裡看到她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完蛋了。
趙茗奐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神經病,她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對方身上,被外套的邊緣裹緊罵道:“你瘋啦!這麼大的雨,連把傘都不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摟在了懷裡,這個擁抱夾雜著雨水,兩個人一下子都變得濕淋淋了起來,但對方沒有放手,越抱越緊。
趙茗奐沒說話,任由對方抱著,她聽見低低地一句:“我真的好喜歡你。”
當他們兩人登上前往菲律賓的渡輪的時候,趙茗奐還沒緩過勁來。
旭仔坐在她的身側,睡得昏昏沉沉。灰暗的天空和下不完的雨水讓人的大腦容易變的困頓。
趙茗奐晃了晃腦袋,打起來精神。她翻開了手裡的書,輕聲念道:
“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原來我們不是顧念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
不知過了多久,船隻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