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的秘密 原來我叫樂息(2 / 2)

吾非孤生竹 采芹人 3586 字 2024-03-30

臨溪笑說:“我就是韓大俠,你看看我的模樣。”

明月抬頭認出她就是那日救她的玉麵公子,立刻跪在她腳邊央求道:“姚姑娘,您是姚姑娘嗎,留下我吧,我給您當牛做馬。”

寒冬臘月,明月還穿著單薄的衣裳,手臂纖細的好似一把就能折斷,“我們先進屋裡去。這麼冷的天還穿的如此單薄。”

她扯下喬原的披風給明月披上,帶著她進府去了。

明月喝了一大碗熱湯後,喬臨溪才讓她慢慢講來此的目的。明月聲淚俱下:“我們家兄弟姊妹太多,到了年關,家中幾乎沒有吃食,我爹責罵我當時為何不拚死跟著韓大俠、報答韓大俠。被責罵的次數多了我就賭氣出來找您。我隻能按荷包上這個‘姚’字挨個打聽,走了很多地方才找來這裡。本來不確定是不是我要找的地方,直到我看見您那匹白蹄的馬。”

喬原坐在邊上皺了兩次眉,對這樣多心的女子沒有一絲好感,冷冷淡淡說一句:“既是家窮,一會我讓人給你點錢,再送你回去。”

明月哭泣道:“上次韓大俠,不,是姚姑娘給了我爹一些錢,被債主奪走大半。給錢隻見出不見進根本維持不了長久,我求姚姑娘把我留在身邊,我什麼粗活細活都會乾。”她連連磕頭,把臨溪惹的心酸不已,抿著嘴求助喬原,等他下定主意。

小燕雀是跟了喬臨溪四五年的丫頭,當即感覺地位受到威脅,不耐煩地拉起明月:“我們五小姐又不知道你什麼身家,誰知你有沒有彆的心思,彆在這裡裝可憐。”

明月生在貧苦人家,既精明能乾又能說會道:“我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心思,隻求有口吃的,姚姑娘義氣心善,上次一彆,我爹娘多次誇讚姑娘是救困扶危的俠客,總想著要報答您,願姑娘能留下我,給我一個報答您的機會。”

喬臨溪知道她家中確實困難,底氣不足的下決定:“留下吧,我做主了。”

小燕雀急了:“五小姐,留下她需要姚夫人決定,她能同意嗎?”

喬原見她左右為難,把此事應承下來:“此事我來安排,按綰綰說的辦吧。”

臨溪對明月說:“跟她們一樣,叫我五小姐吧,我跟我兄長姓喬。以後你就知道了。”

以往的姚夫人,向來都坐的高高的、挺挺的等著臨溪定期去請安,臨溪這次回來,姚夫人像換了個人,對臨溪軟言細語關愛有加,甚至還經常邀她一起用膳。

當臨溪對她說身邊缺一個丫頭時,姚夫人一改常態,寬厚大度的說:“明日我就給你挑個伶俐的丫頭送去。”

喬臨溪受寵若驚反而拘束不安:“舅母,我已經在外挑好了一個姑娘,她家裡貧苦,我見她可憐準備留在身邊。”

姚夫人笑道:“既然已挑好了,那就自己做主吧,讓管事的查查她的身世背景,若是乾淨清白就留下來。”

“多謝舅母。”

姚夫人拍拍身邊的位置叫她過來:“綰綰,坐這裡來。”

她摩挲喬臨溪的手,仔細端詳她的眉目,十幾年來從沒有認真看過這個孩子,原來生的這樣俊俏可憐,尤其這雙清澈的眼眸,天生帶著笑意。

她把臨溪半擁在懷中,就像所有母親對女兒那般語重心長的說:“以前我待你不冷不熱,也比青青她們要嚴厲的多,舅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若要知書達理做個大家閨秀哪能沒有規矩,你從小由你大哥帶大,喬原畢竟是個男子,他不懂溫恭有儀對女子多重要,按理說我管不著你,可我不能看著你像個野小子一樣胡鬨下去,自然就對你嚴厲了點。”

臨溪道:“舅母,我沒有父母,您對我嚴厲都是為我好,我在此平安長大,對您一直都滿懷感激。”

或許姚夫人真的發現她的特彆和可愛,有所愧疚流著眼淚拍拍她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

走出姚夫人的院子,喬臨溪長籲一口氣,原來舅母過重的愛並不似小時候巴望的那樣溫馨,不禁腹誹:“你當初留下張小公子的聘禮時可是真的為我好?”轉念一想,如果沒有舅母的同意,兄長一個人又如何將自己帶大,她雖嚴厲刻薄,但是自己在姚家平平安安長大,這份恩情確實難以償還。她清楚舅母態度轉變是因為明年春天要進宮的事情,是福是禍還未可知,舅母卻先“攀附”起來了。

將近立春歲首時,天仍然冷的不像樣,臨溪期盼的雪遲遲不下。她喂著從羽山帶回的白孔雀,它們好像習慣了郢都的寒冬,就是白羽毛沒有在羽山時飄逸,整日冷的無精打采。臨溪同樣百無聊賴,給它們喂食時就胡說一些通,自言自語:“不知道柏崖兄何時能回來?也不知舒窯下雪沒有?鳥兒,你們要能借我一對翅膀,我現在就飛去舒窯。”

姚府上下忙忙操操為歲首的祭祖做準備,喬臨溪對開春後的進宮一事雖憂慮不安,卻也有點小小的期待,等她進了宮中,也許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母親又是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