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縝的下落 欲知韓韓……下落,明日申……(2 / 2)

吾非孤生竹 采芹人 4990 字 2024-03-30

“這個字是韓什麼?這是何人要你去無風林?”

韓維胸口沉悶,肩部傷口越發疼痛,他按著傷口對靈邵說:“韓縝。是我兄長,我找了多年又以為他已經死了多年的兄長。你先彆說話,給我靜一下。”

靈邵輕輕退到角落立住,喘息都不敢用力,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韓縝的任何回憶,韓縝一直以一個已死之人的樣子留在他的印象中。

簡單兩行字給韓維的衝擊無異於烈火炙烤,他囁嚅道:“他還活著嗎?他還活著?這麼多年他在哪?”他需要冷靜對待此事,在郢都有人熟悉他的一舉一動,此人從開始便知他與韓縝的關係,此人此次約見有什麼目的,難道韓縝一直都在郢都……他越想越慌亂,後背的衣服慢慢被汗水濡濕。

這時門外傳來喬臨溪的腳步聲,她歡快的喊道:“柏崖兄,有個好消息。”

靈邵聽見五小姐的聲音立即鬆了口氣,慌忙打開門,說:“五小姐,你可來了。”

韓維聽見聲音也迅速擦掉額頭躁動的汗,擠出笑迎上來:“什麼好消息?”

“喬原告了假回來避暑,晚些時候就回。”利落落座,端起茶水就飲下一口。

韓維心不在焉答道:“嗯,好事,天氣確實炎熱。”

臨溪見他心神不定,放下茶水問:“你好像不舒服,會不會是傷口化了膿?”伸手就要褪下他的衣服:“坐下我看下。”

靈邵道:“五小姐,你看看他手中的信。”

臨溪展開信念一遍,不解的問他:“韓縝是誰?”

她的幾聲安慰令他不似剛才的七慌八亂,回答道:“韓縝是我大哥。”

喬臨溪微微皺眉回想韓維曾經說過的身世,驚訝道:“他還活著?”連自己都無比震驚,何況是親兄弟的韓維,“這麼說來,有人以你哥為籌碼,要你赴無風林行不善之事,不然,也不會神神秘秘遞封信來。”

她問靈邵:“是誰接了此信?”

“正門前的李扁兒,他說是個小孩送了來。”

“柏崖兄,這信會不會就是韓縝自己寫的?”

韓維大驚道:“為何?”“他跟你一樣,隱姓埋名多年,現在知道你回來了,想見你。”

韓維搖頭道:“如果他活著,這麼多年早就報了仇尋找到我,我擔心他另有原因。”

“你說的沒錯,這麼久才提出相見,必是你大哥受困於人,對方絕對是敵人,沒有善意,我們要小心才行。現在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我立即想到的都是李偃那個老家夥,覺得都是他乾的。”

“或許真的和他有關?”

“不要亂想,明天我們三個一起去無風林,看看是什麼人玩的鬼把戲。”

靈邵道:“對,兄長,我們明日一起去。”

臨溪道:“你不能去,對方若是來者不善,去太多人反而會嚇退他們,明日柏崖兄打頭陣,我和喬原隨後。”

“你們都不用去,不能因我的事情將你們陷於危險之中,信上也要我孤身前往。”“那怎麼行,廢話彆說了,等喬原回來我們再商量。”

喬原已月餘未回,歸來時已是暮色時分。他在姚府正門前跳下馬,急的邊解腰帶邊走向自己院中,換身便服後立刻去尋喬臨溪。多日未見,他在宮中很為妹妹擔憂,一則是擔心她做了荒唐決定連累姚府,二則又怕她鑽牛角尖,連自己都不放過。

喬原在小院中未見到臨溪身影,聽燕雀說她去了譚公子處,心下瞬間有一絲不悅,不敢示人的執念雖已放下,卻好似還有隻利爪撓他的心,癢而痛。

喬臨溪和韓維正在油燈下擦劍,為明日去無風林做準備。

“不知道明天有什麼狀況,我還是不希望你去。”

臨溪充耳不聞,盯著他的劍道:“在幾盞油燈下都泛著寒意,真是把好劍,給我瞧瞧。”她抽出劍身,對著光亮舞了幾下,把跟前的燈苗抽的晃晃悠悠,“清風劍,好柔弱一名字。”

“它可不弱,斬斷磐石也輕而易舉。”

臨溪將自己的劍也拔出:“我這把劍是柳石昔先生所贈,喚作明月。”舉起兩把劍對比揣摩,自言自語道:“連名字都這麼相配。”

韓維輕輕笑了笑:“這兩把劍還有淵源。”

“我怎麼不知,有何淵源?”

“清風劍乃柳熬所鑄,柳熬說不定是你口中那位柳石昔的曾祖輩,你說這關係深不深,你那把明月劍要喚這清風一聲爺爺也不為過。”臨溪正沉浸在兩把劍的聯係中細想琢磨,聽見他來了這麼一句“爺爺”,便張牙舞爪要撓過去,大喊道:“今日我非治你不可。”

門外厚重聲音傳來:“怎麼,你們二人今夜要做夜行俠?”

喬臨溪立刻收回要打人的手,像小時候一樣巴望外出歸來的大哥,“兄長,你可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見過舅舅了嗎?”“見過了。等我作甚?”

韓維起身行了禮。

臨溪將明日去無風林一事細說一遍,喬原本不想答應,想著小妹必定跟著前往,略猶豫一下就答應下來:“我和譚昭去就行,你可去不得。”

“你要是不同意,可彆怪我來硬的。”她狡黠的從懷內掏出一樣東西扔在桌上。

韓維隻瞅一眼就知她又來了,對喬原笑道:“喬兄還是彆勸了,自從她有了這東西都無法無天了。”

“什麼東西連你都怕?”他打開絹帕見是公主的鳳鈕印,挺配合的假裝害怕:“喲,是長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