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的生意挺好的，主要是因為老板肯砸錢，裝修就體現了“有錢”兩個字。
非常適合年輕人裝逼。
“夜少。”看到老板來了，服務生上前招呼。
“和平常一樣，給他調個飲料，彆放酒。”百裡夜交代道。
“好的。”服務生把他們帶到角落裡的位置。
“你先坐，我去洗手間。”百裡夜對鐘離念說。
鐘離念點點頭。
服務生很快把他們的飲料送來，鐘離念輕聲道了個謝。
拿起玻璃杯，他喝了一口。
柑橘味的飲料，他覺得味道還不錯。
百裡夜的是一杯粉粉嫩嫩的酒，和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喝的是一樣的。
“一個人嗎？”鐘離念正在專心研究眼前的飲料，被旁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說話的人是個染了一頭金毛的男生，看上去應該比他大幾歲。鐘離念還沒來得及回答，金毛已經坐下了。
“弟弟你幾歲啊？”金毛把手搭在了鐘離念肩旁。
鐘離念蹙了蹙眉，向旁邊坐了一點，想掙脫金毛的手臂。
“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哥哥陪你吧。”金毛跟著鐘離念的動勢靠近了點。“你還是學生嗎？怎麼一個人來酒吧？怎麼隻喝飲料，來酒吧都不喝酒？我請你喝吧。喜歡喝什麼？”
“不用了。”鐘離念冷淡地說。
“沒事，不用和我客氣。”金毛說著就想招呼服務生。
不過卻被人截胡了。
鐘離念的另一隻手臂被抓住，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不用回頭，百裡夜身上熟悉的味道已經先鑽進了他的鼻子。
“滾。”百裡夜的聲音冷到了極限，鐘離念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誰啊。”金毛也站了起來，不爽地看著百裡夜。
“我說最後一次，滾。以後彆讓我在這兒再看到你。”百裡夜說。
“你他媽誰啊？乾你屁事。”周圍有幾個人投來看戲的目光，金毛不可能現在認慫。
即使百裡夜比金毛高了半頭，金毛也隻能伸長了脖子硬撐。
“這裡不是gay吧，想搭訕找彆的地方去。”百裡夜冷冷地盯著金毛。
“你他媽管我和誰搭訕，有病吧你？酒吧你開的啊？管到老子頭上。”金毛扯著嗓子說。
百裡夜冷哼一聲，“就是我開的。”
他轉過頭把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保安叫了過來，“把他扔出去，以後不準進。”
金毛沒想到是這麼個霸總發展，不可置信地盯著百裡夜。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保安“請”出去了。
沒反應過來的還有鐘離念。
“你傻嗎？不會推開他嗎？我要沒回來你是不是還打算讓他抱上啊？”百裡夜的聲音依舊宛如冰霜。
“我……”
“你什麼你？彆人想摟你就摟你？當初你推開我的時候力氣不是力氣挺大的，現在怎麼不拒絕了？”百裡夜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鐘離念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抱著，快氣炸了。
“我……”
百裡夜還是沒給他機會說話。
鐘離念被百裡夜按在座位裡，嘴被百裡夜的雙唇堵住了。
雖然他們在角落裡，算是一個視覺盲區，鐘離念還是不習慣在外麵做這種事。
他後麵已經無路可退，隻能推了推百裡夜。
可是百裡夜沒有理他，反而把他的兩隻手抓住，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幾分鐘後，百裡夜終於放開了鐘離念。
即使清吧裡的音樂聲很大，鐘離念還是清楚地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推我倒是會。”百裡夜冷冷的開口，連眼神也是宛如冰霜。
鐘離念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百裡夜。
仿佛想用眼神殺了他。
“我……”
這次倒是沒有被百裡夜打斷，但是鐘離念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最後他隻是說了句“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你要想和那金毛玩，我現在就讓人把他找回來。”百裡夜灌了一大口酒。
不過癮，這時候就該喝純的，調酒沒意思。
“我沒有……”鐘離念小聲說。
百裡夜沒理他，招來服務生又點了杯烈酒。
鐘離念伸出手拉了拉百裡夜的衣服，“我沒有，他說話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
百裡夜又冷哼了一聲，“你他媽用嘴甩開的他手嗎？你還要等他說完才能甩開他嗎？”
鐘離念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況且他也躲了，隻是沒躲過。
百裡夜點的酒上來了，他仰起頭一口氣喝完了。
喝得太猛了，他從喉嚨燒到了胃。
但是百裡夜沒管，拉著鐘離念出了清吧。
“去哪？”鐘離念被百裡夜拉著一路小跑。
手腕被百裡夜抓著有點痛，但是想到剛才百裡夜說自己推開了他，鐘離念忍著沒掙脫。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走回百裡夜家。
百裡夜一直沒說話，鐘離念也沒說話，任由他抓著自己走。
到了百裡夜家，他反手甩上了門，又拉著鐘離念上樓到自己房間，把他一把甩到床上。
沒等鐘離念出聲，百裡夜欺身壓在他身上，再次吻上了他的嘴。
依舊是非常粗暴的吻。
這次他沒有掙紮，任由百裡夜將氣撒在他身上。
百裡夜離開鐘離念的唇，把人拉了起來。就在鐘離念以為他消氣了的時候，百裡夜先脫了他的外套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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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恢複正常後，百裡夜從床頭櫃上拿了抽了張紙遞給鐘離念。
鐘離念擦乾淨手，又去浴室洗了個手，再回到房間，坐在百裡夜旁邊。
百裡夜抱住鐘離念，臉埋在他的頸窩處。
“對不起。”百裡夜的聲音非常小，要不是因為現在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根本就聽不到。
“為什麼說對不起？”鐘離念抱住百裡夜的腰。
可是百裡夜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一直抱著鐘離念不肯放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裡夜的手機響了起來。
“念念，情人節快樂。”百裡夜的聲音悶悶的。
“情人節快樂，夜哥。”
“以後不許讓彆的男生抱你。”百裡夜說。
“沒有抱。”鐘離念解釋。
不過百裡夜沒理他，繼續說：“女生也不行。”
鐘離念剛要開口，他又說：“你媽你姐除外。”
“知道了。”鐘離念應道。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彆人打情罵俏，我就上了你。”百裡夜惡狠狠地說。
“沒有打情罵俏。”鐘離念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不過被百裡夜用更凶惡的眼神瞪了。
但是……
鐘離念親了百裡夜一下。
怎麼覺得這個眼神有點逞強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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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嗎？”
感覺到懷裡抱著的人動了，百裡夜立刻抱緊了一點。
“你醒了？”鐘離念乖乖地躺著讓人抱著。
百裡夜抱緊懷裡的人，鐘離念也返抱住了他。
“陪你去跑步。”幾分鐘後百裡夜說。
“嗯。”鐘離念先起了床。
洗漱回來，床上的人還沒有動。
“你繼續睡吧，我自己去跑。”鐘離念蹲在床邊輕聲說。
一隻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拉住了他。
鐘離念沒出聲，安靜地看著從被子裡冒出來的一撮頭發。
幾分鐘後，被子下麵傳出了沙沙聲，然後一個眼睛都沒睜開的人坐了起來。
“我去洗漱。”
百裡夜搖搖晃晃地走到浴室，對著鏡子放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鐘離念從旁邊伸出手，在牙刷上擠好牙膏，“要我給你刷嗎？”
百裡夜沒說話，直接閉著眼睛張開了嘴。
鐘離念的耳尖紅了一點。
把牙刷伸進百裡夜的嘴裡，他小心翼翼地刷著牙，怕戳到對方的哪裡。
上排牙刷完了，改刷下麵的。
“你舌頭靠後麵點。”鐘離念說。
百裡夜聽話地縮了縮舌頭。
即便如此，下排的牙齒刷起來還是比上排的困難一點。
“好了。”鐘離念鬆了口氣。
衝乾淨牙刷，他接了杯水遞給百裡夜，“漱口。”
百裡夜依舊是閉著眼睛完成的。
“我給你洗臉？”鐘離念問。
百裡夜直接彎腰，把臉對著洗臉池。
鐘離念笑了，打開水龍頭打了些水在百裡夜的臉上。
洗麵奶，再衝水，毛巾擦乾淨。
“好了。”
百裡夜睜開眼睛，眼神發亮看著鐘離念，“這麼照顧我。”
“那要照顧誰。”鐘離念說。
回到臥室後，鐘離念又問：“要幫你換衣服嗎？”
“要。”
百裡夜坐在床上伸直雙手。
鐘離念走過去給百裡夜把上衣脫了，換了出門的T恤。
“褲子也要我脫？”鐘離念確認。
百裡夜直接站了起來。
鐘離念目不斜視地給百裡夜換了褲子，換來的隻有頭頂傳來的低笑聲。
“走吧。”
外麵的空氣很冷，鐘離念縮了縮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