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度不喜歡無法掌控的事,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的身體!憑什麼他沒法控製!
他在浴室裡頭發脾氣,門外的於然卻把他捶牆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誠舷?”
“沒事。”
於然無奈失笑:沒事才怪呢,每次洗澡10分鐘就出來的人現在卻待在裡頭半個小時了。
“我進來啦?”
推門而入,隻見季誠舷正對著自己老二生氣,趣味的畫麵讓於然很不厚道地笑出聲。
“你出去。”惱羞成怒的某人冷著臉拿起花灑向老婆噴,“是你不讓我打抑製劑。”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他這不是來哄人了嘛。
易感期的威力在於然露骨的語言刺激下爆發,隨之而來的是很多季誠舷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想把於然壓在身下。
想看他哭。
想讓他體內外都是自己的味道。
想……
弄臟他那張漂亮的臉。
結婚大半年,這是兩人第一次這樣在花灑之下擁吻淋浴。
“怎麼樣?技術進步沒?”於然明知道自家Alpha舒服得不行卻還非得問出口。
被欲望支配的季誠舷非常坦誠:“進步神速到現在就想……”
“沒說不讓,是你自己一直磨磨唧唧。”於然挑起季誠舷的下巴,輕輕咬了幾口,隨後又靠在他頸部,伸出舌頭舔舐他泛紅的腺體。
腺體處傳來酥麻的撩撥,季誠舷咬牙切齒地吐出:“你彆後悔。”
抓起毛巾胡亂地把兩人的身體稍微擦乾,他猛地把於然打橫抱起,然後兩人一塊兒撲到柔軟的特大床上。
“我說了我願意。”於然沒因為他粗暴的舉動不高興,反而親了親他臉頰。
我說我願意。
季誠舷記得當初於然也是這麼答應他所謂的“求婚”的。
回憶突襲,自認不感性的季誠舷卻鼻頭有點酸:他怎麼娶了個那麼好的老婆……
鼻子裡的那點水溶解了剛剛暴躁的因子,他放緩了動作,帶點討好和撒嬌的意味附在於然耳邊說:“想要老婆。”
全都要給老婆,這樣老婆以後才會聞得見他的信息素。
煮飯的時候會想到他。
吃飯的時候也會想到他。
反正就是要給老婆安全感,和老婆細水長流,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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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結束的季誠舷在清晨睜開眼睛,腦子像走馬燈一般一幕幕播放他和於然的纏綿和旖旎。
想得再仔細一些後,他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被折騰得夠嗆的於然睡醒仍是習慣性地在他下巴親一口:“早安。”
“……”
“這是裝睡還是裝聾呢?”不必想都知道自家季總肯定是在準備挖洞把自己給埋了。
“……”
見季誠舷是真的在自責,於然寬慰道:“乾嘛這副神情?你老婆身體健壯得很,經得起你折騰。”
腰身確實有點酸痛,但還不到臥床不起的程度。
季誠舷確實是猛Alpha,但他好歹也是常年鍛煉的於總,不至於折騰一天就受不了的程度。
掀開了被子,於然伸了個懶腰,下了床。
盯著他渾身上下因為“是你不讓我打抑製劑的“而造成的紅痕,季誠舷竊喜之餘,更多的是心疼:”然然,以後還是打抑製劑吧……“
雖然他也很想在老婆身上每一處都蓋上他的印章,可於然畢竟是於總,萬一讓人不小心瞥見了也要覺得難堪和不適。
聞聲,於然挑眉轉過頭來:“打抑製劑?你這樣說我會認為我沒讓你儘興。”
“不是,怎麼可能!”簡直舒服得要升天了好嗎!
季誠舷指著他身上一處處曖昧的痕跡欲言又止,“但是……”
“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看你老打抑製劑我也心疼。”原本想上洗手間的於然掉頭回到床邊,揉了揉仍舊坐在床上的季誠舷的亂發,“我希望我的Alpha易感期的時候是被人寵愛的,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你明白嗎?”
於然一字一句說得很誠懇,感動得季總又一次說不出話來。
倒是和他靠得近的於然大呼小叫了起來:“誠舷?!你現在在釋放信息素嗎?!”
“啊?”剛睡醒,而且在家,季誠舷就沒有刻意收斂信息素。
“是不是是不是你的信息素!!”於然跳起來摟著他,死命地往他脖子處湊,“就是你的信息素!真的是茴香味的!!”
這下季誠舷百分百地清醒了:“你聞得見?!”
老婆聞得見他的信息素了?!?!
“真的是茴香味的!!”於然驚喜地抓著季誠舷猛親,“我聞得見了!誠舷,我聞得見你的信息素了!!”
對於拿下了7位數單子都沒多笑幾回的老婆因為聞得見他的信息素而開心得像個摘了星星的孩子,季誠舷心裡感動得泛濫成災。
感覺老婆好愛他。
“喜歡嗎?”他一把拉過於然,把人放腿上圈懷裡,釋放了更多的信息素。
於然猛點頭,摟著他的脖子親吻:“好香!”
要早知道做幾次就能聞得到季誠舷的信息素,他結婚第一天就想被他壓在身下。
“以後隻讓你聞。”季誠舷親昵地在於然發旋親了一口,結果卻發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窗外天氣晴朗,暖陽透過兩人一起挑的粉藍色簾子的縫隙鑽了進來才意識到房內的愛侶比它耀眼而炙熱。
平複著呼吸,季誠舷想了想,覺得應該好好表明自己對老婆這幾天的體貼和照顧的感激:“謝謝……老……婆……”
第一次在清醒時分也不是說氣話的時候這麼喊於然,季誠舷說得有些彆扭,事後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老婆會一直陪著他的,以後多練習就好了,他肯定也可以喊老婆喊得很溜!
而懷裡的人顯然很驚喜,愣了一下後笑逐顏開:“好啦,彆賴床當小睡蟲啦!起床上班養老婆!”
“遵命!”
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