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斐 “不行!”
柳如斐斷然拒絕,
柳如斐 “老爺已經動了疑心,這時候我不能再有動作,否則就解釋不清楚了。”
“(戚嬤嬤)咱們不能有動作,彆人還不能嗎?”
戚嬤嬤指了指墨居的方向,再指指柳如斐桌上的硯台,目露精光,
“(戚嬤嬤)讓她動手,到時候鬨翻了天也是墨居內部的事情,那可是嫡女的院落,姨娘怎麼敢管?這事兒無論如何也怪不到姨娘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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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色如如霜。
沈嘉木靜靜的躺在床上,卻並未合眼入睡,一雙桃花眼半闔半開,纖細的睫毛根根分明,輕輕顫動著。沈嘉木凝視著窗外的黑夜深處,心頭在盤算著————要如何才能不露破綻的除掉嚴嬤嬤。這個嚴嬤嬤老奸巨猾,又頗有手段,在墨居裡定會處處給她使壞,而且,嚴嬤嬤是自己的奶娘,身份不同尋常人,稍不小心,就會被她和柳如斐反咬一口,說是自己忘恩負義,刻薄狠毒,連自己的奶娘都不肯善待,若是這般的傳言傳揚出去,對她之後的路可極為不利。
沈嘉木想了很久,雖然算計容易,卻都需要人來配合她,但此刻的問題是————墨居裡其他的丫鬟大多是柳如斐安插進來的眼線,就算有父親給他挑的,也都被嚴嬤嬤給收買了,除了采橘、采舒,整個墨居裡的人早就被嚴嬤嬤把持住了,至於其它的院落,她就更深不進去手,無人可用!
目光無意中觸及自己的手腕,沈嘉木忍不住又回想起那晚驟然出現的淡淡藥香和紙條。
紙條:“藥被動了手腳,勿用!拖延時間,老爺明日便會回府。”
如果不是那張紙條,沈嘉木怎麼也想不到,這次自己病情加重,也是柳如斐動得手腳。但想來也對,她雖然這些年在莊子上大病不犯,小病不斷,但畢竟身子的底子還在那放著,隻是被丞相府退婚一事打擊到,氣急攻心而已,又怎麼可能纏綿病榻,甚至在回府的前一天晚上昏迷了過去?
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柳如斐在背後做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演出這麼一場好戲!
隻是不知道,傳消息給她的,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給自己傳信,應該是出於好意,而且看信中所言,應該是沈府內的人。
如果能找到那人,自己便能得一助手,不至於如此孤立無援。但是,這張紙條上一世並未出現,沈嘉木也實在想不出,這府中,誰還會如此關心她。府內對她好的兄弟姐妹隻有大哥沈嘉宏和四妹妹沈若妍,可大哥尚還在軍中,四妹妹又不懂藥理,除非..............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裡,突然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響聲,緩慢謹慎地向她的床榻靠近。
鼻尖有淡淡的中草藥味道飄來,若有若無。
沈嘉木心頭一震————這種味道,似乎跟那晚傳遞紙條給她的人留下的氣息相同……心念電轉,她急忙閉目躺下,假裝熟睡。聞著那個草藥清香越來越清晰,似乎有人到了床邊,微涼的手指按在她的脈腕處,然後聽到一聲淺淺的籲氣聲,似乎放下了心事。
聽那聲音是女子,沈嘉木手腕猛地一轉,反手握住那人的手指,翻身起來。
那是個身著淺綠色披肩,淡紫色長裙的小姑娘,十七八歲模樣,梳著雙鬟,一身丫鬟裝束,秀麗的容貌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沈嘉木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一會兒,才猶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沈嘉木 “織緗 ……織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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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緗是她娘親生前的丫鬟,後來娘親過世,織緗便成了她的大丫鬟,原本很受重用,但在沈嘉木七歲生辰那年,她偷了沈嘉木的一套赤金紅寶石頭麵首飾,那是她娘留給沈嘉木的嫁妝,被揭發後,沈嘉木要趕她出府,卻被大姨娘驪笙派人攔阻,將織緗要到了她的梨春院,從此便再也不曾見麵。後麵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沈嘉木已將快忘了這個人了。
沒想到,暗裡給她傳遞消息的人,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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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驟然被抓住的織緗麵色有些蒼白,驚愕地看著沈嘉木,眸光驚駭,似乎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