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殷無涯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他把酒給蓋上，默默歎氣。既然決定要走，又何必如此呢？

……

梁楚疑惑的看向他，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幻聽了，不然怎麼會聽到楚昭說要離開這裡。

楚昭彆過臉，不看他。“我五天後，出發去雪城。”

少年像是這才驚醒，靦腆的笑了笑，淡淡道：“好。”

這不正常，少年竟然對他笑了。平日楚昭在旁邊時少年都是低著頭，靜靜地不說話。晚上行房時，少年更是一動不動，任他為所欲為。

楚昭有些慌了，他拉住少年的手，語氣懇切道：“軟軟。”

除了說這兩個字，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了。

‘軟軟’是楚昭在一次行房時，突然湊到梁楚耳邊說的。當時的少年還很疑惑，不明白楚昭為什麼要這樣叫他。

“嗯？”少年聲音有些許顫抖，軟軟地回應他。

楚昭不再說話，吻上了少年的唇。

少年奮力反抗，用手錘楚昭精瘦的腰。青天白日的，他這是要乾什麼。

楚昭無視少年的掙紮，抱起他扔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

等一切都結束後，楚昭抬手慢慢摩挲著懷裡少年汗漬漬的背。

過了一會兒，他親了親少年紅撲撲的臉蛋，肯定道：“軟軟，我會安全回來。”這是他給少年的保證。

“嗯。”少年的臉被楚昭摁到了胸口，語氣悶悶的。

他說不出口阻攔楚昭的話。楚昭現在才告訴他，必然是已經說服了梁發財和衛氏。連父母都阻止不了他，何況是他這個毫不起眼的夫郎。

楚昭要走了，梁楚說什麼都要替他收拾包袱。他無奈，同意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府裡陪著梁楚。他們什麼事也沒做，卻有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夫君，你的衣服怎麼……”全都是玄色的。

少年看著一堆玄色，無從下手，隻能眼巴巴地抬起水靈靈的眼眸望著楚昭。

“耐臟。”楚昭麵無表情，答非所問。

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隨便給他往包袱來塞了幾件衣服。

少年不確定的想。反正都是一個顏色，穿什麼款式，應該沒有什麼區彆吧。

……

“沐嫣，多陪陪你嫂子。”小姑娘活潑開朗，有她和雪月他們在，少年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母親，走了。”楚昭並不擔心衛氏。有梁發財在，衛氏一會就被哄好了。

衛氏狠狠擰眉，氣道：“這孩子，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楚昭反應平淡，“有父親在。”

衛氏聽後，惱羞成怒，轉頭橫了梁發財一眼。

梁發財到是沒有生氣，嘿嘿笑道：“昭兒難道說的不對嗎？”

衛氏沒有回梁發財，眼淚汪汪的看著楚昭，用帕子遮住臉，默默抽泣。梁發財趕緊把人摟進懷裡，低聲安慰。

楚昭的視線落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少年身上，而後圈住他纖細的腰，不顧少年驚訝的眼神，用力親了口他白嫩的臉，見留下了一個紅印後，才滿意的離去。

他又看了眾人一眼後，翻身騎上了驚鴻，“駕”了一聲後飛快離開了。

少年看著楚昭越走越遠的身影，眼眶通紅，卻是沒有落下一滴淚。

他握緊白皙的拳頭，暗暗發誓：梁楚，從今天起，你不能在這麼軟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