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被鏡花水月的催眠之中。意識到自己被催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敢保證每天看到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本人。他也沒辦法確定鏡花水月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記憶可以說謊,如果太過於相信隻會讓他處於不利狀態。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五番隊的職責是救援,隻要有彆的死神有危險一類的,命令一下,他們就會接受。除此之外也沒什麼需要做的。
手裡拿著最新一期瀞靈廷月刊,他淡定的看著,這也是一種消遣方式,就算他知道藍染的計劃也做不出什麼,力量不足才是真正的無力,至於上報更不可能,這麼做隻會讓自己更危險。
側躺在榻榻米上他吃著仙貝看著手裡的書,在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他坐起來喝掉最後一點茶。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他要回草鹿一趟。他的實力並不弱,從還在學習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然而現在的他並沒有選擇成為席官。儘管席官會帶給他很多便利就是。
距離加入五番隊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沒有回去過,好多年了啊。再向副隊長提出申請之後批準也很快下來。
帶了幾個仙貝和梅乾之後他從瀞靈廷中走了出來。隻是回去看一眼不需要帶什麼過夜的東西。速度快的話一天左右就可以回來。
一路上他也沒和彆人溝通,草鹿的位置有些偏遠,所以他得儘快。
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去,曾經的住所已經換了人,也沒有關係,畢竟也沒有重要的東西。曾經簡單的墓堆已經被雜草掩埋,他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的房屋心中五味雜陳。
“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紅瓦。”他望著天邊,長歎著,“我會繼續成長,紅瓦,謝謝你。”曾經救過我。
看過之後想說的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更多的像是釋懷。過去的隻能是過去,他要看著前方繼續往前,而藍染……他能夠阻止嗎。
“喂喂,再這樣下去你就更不容易解除鏡花水月了喲。”耳邊響起禍蝶的聲音。縛界出現在他身旁,看著已經看不出來的墓堆,閉上眼將手放在胸口沉默。
旁邊的屋子裡一直有人探頭出來,他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很快離開。
瞬步的掌握能讓他極快的變換位置,他停到了崖邊,他還清楚地記著這裡,剛從這裡“醒來”的時候,被人反複殺死的地方。今天,又要在這裡死一次了啊。
他拔出斬魄刀,鬆開。
在刀就快落地之時,縛界握住了刀柄。
“動手吧,縛界。”
在他剛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縛界手中的斬魄刀直接變成長斧,直接一斧劈下,末了,縛界扭頭往背後某個地方看了一眼消失。
下手,真狠。
這是戲雲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想法。
就像是被按進了水裡,呼吸困難,連身體的行動也在變得僵硬。
“你的能力,應該不止這點吧,這晚都要結束了,還是說,你準備舍棄這具‘身體’?”他知道,這個聲音,是縛界的。
“你認為我還有那種能力?好不容易影響到了一個人,誰知道沒變成主導位啊,最後還被‘同化’成這裡的虛。”這個帶著怒意的聲音,是禍蝶。
後麵的聲音漸漸模糊,耳邊隻剩下嗡嗡聲。
他們,在說什麼?
啊,頭好暈,身體好重。
久違的,他感覺到了空氣,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抬起了手,下意識抓住了身邊的東西。
掌心被割傷的疼痛讓他醒過來。睜開眼睛他看著手掌心裡的刀傷又看著縛界刀身帶著的血跡臉黑了下來。好嘛,殺了他又不管他,真是。
拿出繃帶隨便纏了兩下之後他拿起縛界甩乾淨上麵的血最後放回刀鞘。
天邊已經冒出魚肚白,他在這裡耽誤太多時候了。雖然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吧,他沒計算過自己死一次之後會多久“醒”來。這種東西是沒辦法計算的,所以,想要解除類似於鏡花水月催眠這種的隻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再實施計劃。
靈體的死亡代表著輪回,萬一他被人發現了自己與其他靈不同的地方就麻煩了。
禍蝶曾經說過他每死一次靈壓就會發生改變,但他本人卻無法確定這種狀態。改變之後一旦改變又應該怎麼解釋?
回去的路上他也無奈的思考著。
事到如今,隻能且看著了。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