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彆,許括之可是好好的安生了一段時間。
一個學期上完,明天就要放假了。
許括之從考場走出來,這兩天冷得厲害,報著明天還有雪,寒風陣陣,許括之攏了攏身上的棉服。
一下樓就見顧義他們三個等在大廳門口,也是冷的不斷跺腳。
看見許括之走過來,三個人連連點頭,“準備好了嗎?!”喊的超級大聲。
許括之看著他們仨的傻樣,真是不忍直視,跟那中二病,傻大缺似的,許括之嫌棄的不行。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許括之就在心裡排腹,還在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三人歡呼。
許括之生怕他們再做出什麼驚天地的事情,連忙拉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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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等考完了試,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次的目的地是李添丁提出的。
李添丁來自深山,是從深山裡考出來的大學生,山叫望山。
早就聽說湘西一帶有一座山特彆出名,這望山,據說是眺望和盼望的意思。
這有一個美麗的故事。
古時,有一對夫妻他們非常恩愛,女人就在家紡織,她丈夫就在外搞搞營生,種種地,日子過的平常安定。
後來懷了孩子,開銷一直在漲。丈夫沒有辦法,隻能去打獵來維持生計。
有一天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一天,兩天,女人天天盼在家門口,等著丈夫回來。孩子還是要養的,女人隻能靠紡織來掙一點錢,可是老天爺就偏偏跟這個女人開玩笑,在她懷胎5個月,丈夫剛剛失蹤還不到15天的時候,她摔了一跤,孩子沒有保住。
村裡的人都說她是煞星,克了丈夫,又克兒子。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又兩天後,村裡傳來了消息,找到她丈夫了!
她急急忙忙跑過去,地上躺著的,是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沒有心臟。
她暈了過去。
都說是野獸,可是野獸怎麼可能劃開那麼整齊的口子,全身上下也沒有彆的傷口。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女人還是每天在山腳下等著,等她的丈夫,等他的兒子,也是等她自己。
她最終死在了那裡,死前靠著樹,就定在那。
三言兩語道完一個女人的一生。
“唉。”
四人正坐在去往望山的大巴車上。車
上全是此起彼伏的歎氣聲。
秉持著說走就走的原則,四個人考完試沒有耽擱,直接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飛到了湘西。
等到了民宿,已經是半夜了。
幾個人撐不住,先好好的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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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幾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正是放假的時候,人多的很。四個人吃完飯就打算先在周圍轉上一圈。
胡思道跑來跑去的,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串遊。
李添丁是回到了家,許括之他們也是著實沒有見過,單單就是他們穿著的衣服,看著也特彆漂亮。
光是這個民宿所在的小鎮,就大的很,許括之他們轉了一個上午,連四分之一都沒有轉完。
累的幾個大男人隨便找了個餐館,一人要了一份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沒一會就吃完了。
“老板,一共多少錢?”
“四碗麵是吧?一共160,收你150好,在這玩兒常來。”
“哦,150……”胡思道正準備掏出手機結賬,猛的一聽這價錢,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150?!什麼麵這麼貴?你搶錢啊。”
胡思道驚呼一聲。
那老板本來笑咪咪的,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本店可是明碼標價的,你這是要鬨?”
許括之擦擦嘴,站起身來,把胡思道拉到身後:“老板,宰客也不你這樣宰的吧,你這不義之財,可小心看好。”
許括之莞爾一笑,隨著支付成功的聲音,他拉著胡思道走出了飯店,顧義和李添丁跟在後麵。
直到走遠了還能聽見後麵老板罵街的聲音:“你咒誰呢你!小王八犢子……”
胡思道亮晶晶的盯著許括之看,“許括之你剛才太帥了!”
許括之撇了他一眼,:“哥隻是傳說。”
他擺了擺手:“不要迷戀我。”
之後四個人沒有再出去,在民宿裡窩了一下午,明天打算爬望山,可得攢足了力氣。
晚上吃完飯後,許括之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
也不知道秦尤買好手機了沒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下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竟然接通了,許括之趴在床上換了個姿勢,“這麼快就弄好了?”
“是。”
許括之在心裡嘖了一聲,還是這麼冷淡。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