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隧向警察道謝後又扶著蘇喬肩膀上下看:“人沒事吧?”
蘇喬乖巧地把羽絨服外套的袖子捋上去,“手腕磕到了。”
是拽包的時候她被拉倒在地麵上,好在不嚴重。
千隧一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拎起她的小提琴盒:“那去醫院包紮一下。”
蘇喬放下水,再次跟剛才的女警鞠躬道謝後,立馬小跑著跟上千隧的腳步。
千隧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裡,看著千隧的背影蘇喬有點恍惚。
千隧的電話號碼非常好記,好記到她就算7年沒打過這個電話,也能在手機丟了的情況下回憶起這個號碼。
“我不去醫院。”蘇喬站在原地沒有上車。
“怎麼,你14歲都沒害怕進醫院,24歲反倒害怕進醫院了?”
“我覺得也沒什麼事,沒太必要去醫院。”
“那等發炎了我再帶你去掛水?”千隧反問。
蘇喬哽住。
千隧的態度很堅決。
兩人在外麵僵了一會兒。
蘇喬頂不住他的壓力,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他的車。
但凡她再記住一個什麼彆的人的電話,也絕不會打給千隧!
在去醫院的路上,蘇喬什麼都沒說,隻把頭瞥向窗外看風景。
千隧也什麼都沒問,看她的樣子就是還在為去不去醫院這件事生氣。
人沒長大多少,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就這樣安靜地開了一路。
但到醫院,蘇喬遲遲不肯下車。
千隧耐心地勸說,“就是包紮一下而已,很快。”
蘇喬坐在副駕駛上不說話,千隧直接伸手解開了她的安全帶。“膽子小了脾氣還挺大。”
她慢吞吞的,走下車後還在一步一步地挪動。
千隧也就這麼耐心地等著她挪動。挪動。。挪動。。。
終於挪進了醫院。
醫生查看了一下傷口說沒什麼大礙。
蘇喬鬆了一口氣。
千隧沒有立馬就走,而是又多問了一嘴,“需不需要拍個片子?她是拉小提琴的,怕有什麼問題。”
還沒等醫生開口,蘇喬立馬拒絕了:“不用了,沒骨折。”
千隧不滿地看向她,“你去倫敦難道修的是醫學?”
他確實是不滿。
從見麵到現在蘇喬就一隻在跟他唱反調,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彆扭什麼。
也許是感受到了千隧的怒火,蘇喬的態度一下就弱了下來:“隻是擦傷了而已...”
年輕醫生見狀寬慰:“是隻有擦傷,放心吧。幸好衣服穿的厚,要骨折了手早就抬不起來了。”
醫生一邊給她消毒包紮一邊囑咐她,“這幾天自己注意一下,不要碰水,也不要吃海鮮。”
從醫院出來後天已經黑了。
千隧拿出手機準備看時間,才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
是秦譯心。
“千隧你到哪裡了?”
“我在醫院,馬上過去。”
“醫院?你怎麼了?”
蘇喬耳朵一尖,聽到了一個女人擔心的聲音。
“沒什麼事,一個朋友受傷了。”
電話那頭的秦譯心鬆了一口氣,問,“那你還來嗎?”
“現在過來。”
蘇喬很有眼力見,等千隧掛了電話後立馬表態,“你是不是有約會啊?要不你先走吧。”
千隧點點頭,“嗯,你跟我一起去。”
“啊?這不好吧?”
“你沒錢,沒手機,沒身份證,你能去哪?”
蘇喬啞口無言,“可是.....”
還沒等她可是完,千隧轉身就走了,都沒給她二次拒絕的機會。
於是隻能被迫,跟著千隧一起去約會。
她一定會努力當個合格的透明人。
就這樣蘇喬被千隧帶到了一家東北菜館,餐館很熱鬨,看起來多是年輕人。
還沒進餐館,二樓靠窗位置的管平就看見了他們。
“Woc”
管平指著剛下車的千隧,“兩個人來的?”
其他兩人順著管平指的方向看過去,陳徒問:“他女朋友?”
管平:“他有女朋友?”
“他沒有女朋友啊”
“他沒有女朋友吧.....”
管平越說越自我懷疑了,開始回憶起千隧最近的生活,試圖查找一些他談戀愛的蛛絲馬跡。
從昨天一直想到了上個月。
上個月千隧缺席了公司的一次重要會議。
難道是那一天有的女朋友?
和兩個大男人相比,秦譯心非常鄙視地斜了他們一眼,“28歲有女朋友不奇怪,你們這種28歲還母胎solo的男人才怪怪的。”
管平聽完立馬反駁:“瞎說什麼呢?”
“難道我說錯了?”
“我是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