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非往事(2 / 2)

雪融時刻 鹹魚貓貓 4149 字 2024-03-30

“已經沒事了~”

“哪裡受傷了?”

“就劃破了一個小口子,不要緊。”

千隧看著她脖子上的紗布,說不上來的愧疚堵在喉嚨裡,“我下午在開會...”

蘇喬笑了笑,“真沒事!不是什麼大事!”

看著處事淡然的蘇喬,千新宸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蘇喬...”

蘇喬打斷了他,強擠出笑,“我先回家洗澡了。你也快點回去吧,很晚了。”

蘇喬很快關上了門,她害怕千隧的眼神。

帶著愧疚,同情,自責種種情緒。

千隧看著眼前關上的門,他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許是那個多年跟在屁股後麵追著她跑的小姑娘突然獨立了讓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蘇喬在和他刻意保持距離。

蘇喬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回憶起四年前在南非的事情還是覺得很神奇。

她在南非碰上當地武裝暴力,三十幾個人都躲在一個破木屋裡,大半是當地的婦女和小孩,還有一些來自北歐國家的旅客。

四麵八方的槍聲不斷響起,且離木屋越來越近,屋裡的人慌亂、焦急、不知所措。

很快木屋的門被踹開了,進來一群帶著槍的黑人。

但幸運的是槍支彈藥射下來之前,維和部隊趕到了。

“Stop! We must take them away ,now!”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白景宴。手上、臉上還掛著血,站的筆直,正在和反動軍談判。

帶頭的黑人一字一頓地拒絕,“They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you, don't be nosy, it’s stupid”

白景宴倏地指向她,“Here are our Chinese”

那幾個黑人紛紛看向她,屋子裡的其他人也看向她。

和反動軍不同的是,她們絕望的眼睛裡迸發出一絲羨慕。

反動軍頭頭把蘇喬抓過來,狠狠地推向了白景宴,“I can give her to you, but the others are none of your business”

白景宴扶住她,並把她護在身後,其他將士也跟著圍了上來,將她圍在人牆之間。

“Peace is the world's first mainstream,They are all vulnerable and we must take them away.”

白景宴仍在爭取著。

反動軍和維和部隊就這樣互相對峙僵持著,眼看來自各國的維和部隊陸陸續續趕到,當地反動軍迫於壓力隻能將屋子裡的人都放走。

以白景宴為首的將士站成一列肉牆護送他們離開。

蘇喬走在了最後,她的後麵就緊挨著白景宴。

但不知從哪個方向扔來一塊削尖的鐵塊,白景宴眨眼間就擋在了她身側,鐵塊重重地砸向他的左臂,血從衣服裡滲了出來。

剛和白景宴叫囂的那個黑人裝作無辜一笑,將雙手舉到頭頂:“We didn't do it.Maybe it's some kid's joke.”

其他將士立馬將槍舉了起來對準反動軍,反動軍也將槍對準了他們。

“放下!”白景宴命令。

沒人動。

白景宴再次大聲地、一字一頓的命令他們,“放!下!”

軍令如山。

其他將士隻能忍著一口惡氣放下槍,並護送所有人安全離開。

到了安全地方,蘇喬才向白景宴道謝。如果不是她,以那塊鐵塊的鋒利程度,也許她的手就廢了。

醫生正在幫白景宴包紮傷口,“這是我職責所在而已。”

蘇喬不禁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以她的長相,更多人會認為她是歐美人。

白景宴反問,“難道你不是?”

“我當然是了。”

他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那不就得了。就算你不是,保護婦女和小孩也是軍人該做的。”

其實白景宴根本也不清楚。他隻不過是找一個把人帶走的理由,人群中,隻有她最像中國人。

蘇喬小心翼翼地問,“我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總不能人家為救她受傷,她連救命恩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他的傷口包紮好了,白景宴費力地穿上自己的外套,“白景宴”

蘇喬見狀急忙搭了一把手,幫他把手費勁地塞進袖子裡,“我叫蘇喬,喬木的喬。”

“你怎麼到南非來了?你在這裡工作?”

白景宴在這裡兩年了,這裡條件艱苦,時有動亂發生,也沒見過幾個中國人。

蘇喬老實交代“我是學小提琴的,來這裡找靈感。”

白景宴忍不住好奇道,“學小提琴的也需要找靈感?所以你還沒畢業?”

這就是世人對小提琴的偏見了。都以為她們按部就班地跟著琴譜拉就行了。

但他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蘇喬也決定不與他抬杠,“明年就畢業了。”

白景宴開了句玩笑緩解她的心情,“那幸好我擋了那麼一下,不然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小提琴家了。”

於是在南非,她和維和部隊一起待了三天。

聽其他士兵提起才知道年僅28歲的白景宴,已經是有過兩次一等功和5次三等功的少校了。功的少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