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鹿訶拿起手機。

微信大號，有何宗航的回複，說他剛才去洗澡了，問他有什麼事嗎。

鹿訶切換小號。

抱走小鹿：【嗚嗚嗚出大事了……體育生哥哥，你能來幫我一下嗎。】

何宗航一頓，以為看錯賬號，確認了遍備注，這是鹿訶小號抱走小鹿。

鹿訶敢和他麵基？

何宗航：【你怎麼了，頭很疼嗎？】

抱走小鹿：【嗚嗚不是發燒的事，不好意思說，你肯定不願意幫的，還會覺得我是壞女孩子，對我大降印象分，甚至以後不會理我，唾棄我刪除我拉黑我。】

抱走小鹿：【對不起，打擾了。[哭]】

何宗航失笑，坐床上：【你請我幫忙，不說怎麼回事，我怎麼幫你呢。】

抱走小鹿：【你願意幫嗎？】

何宗航：【先說事情。】

鹿訶臉熱了起來，好半天。

抱走小鹿：【你先來，真的是大事，不是小事情，你不肯來的話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鹿訶發完，截了一張購物軟件搜索商品的圖片，輸入法右側加號鍵，照片勾選發送。

照片上，即便鹿訶沒截商品介紹，何宗航不是個傻瓜蛋，怎麼認不出。

“……”

事實上，何宗航此刻除了胸口像燒了把火，心情竟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靜。

打心底裡，抱走小鹿給他發什麼信息來，他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可能。

何宗航深呼吸，猜出鹿訶怎麼了。

何宗航：【。】

看著這個儘在不言說的句號，鹿訶羞恥壞了，慶幸自己是用小號。

抱走小鹿：【都怪我不好，控製不住自己，發燒了還貪玩。】

抱走小鹿：【算了，當我沒說好了。[哭]】

何宗航：【穿外套了。】

鹿訶眼睛瞬間亮了，漾起笑，何宗航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難怪會劇情崩壞男二上位。

抱走小鹿：【對了，其實我現實有點社恐，不怎麼會和害怕跟人打交道。】

抱走小鹿：【我隻敢在網絡上嘴強王者……你來了後，可以關著燈嗎……】

何宗航歎氣，正愁怎麼和鹿訶說讓他關燈……他怕自己演技不行，無法無視鹿訶的漏洞。

何宗航：【可以。】

抱走小鹿：【[親親][親親]】

……

何宗航出門，天已經黑了。昏黃路燈下，輕絮飛揚，又下起了雪。

宿舍樓外的自行車棚，何宗航找到那輛停這半個學期沒怎麼騎的山地自行車，用衛生紙到處擦乾淨，去垃圾桶那兒扔廢紙。

鑰匙解鎖，將衛衣帽子罩頭上，何宗航騎著自行車朝鹿訶在的酒店。

十幾分鐘，何宗航到了酒店。

乘電梯一路上行，何宗航儘量放平心態，一步步，來到鹿訶那間房。

何宗航敲門，收到鹿訶微信。

抱走小鹿：【你在門外嗎……】

何宗航沒回他消息，對著門內，聲音有些乾：“……是我，何宗航。”

門開了。

鹿訶躲在門外，等何宗航一進來，他立馬把門給關上。

“……”

房間沒開燈，酒店窗簾做得遮光，幾乎看不見絲毫丁點兒的光線。

氣氛死寂了會兒，鹿訶一隻手握緊，一隻手摸著脖子，掐著嗓子細聲道：“……謝謝你能來，我、我們去沙發那邊嗎。”

何宗航心口起伏，“..行，哪個方向？”

鹿訶沒有說話，往前摸索到他的手臂，接著拽住一點衣袖拉拉他。

何宗航跟著他往前走，眼睛基本適應了黑暗，接著電視機盒與煙霧報警器微光，隱約看見鹿訶身形輪廓。

他戴了假發，似乎是發給過他照片的黑長直……明顯的，還穿了裙子。

是條長裙，修身貼合在身體，勾出一把細得他幾乎單手能掐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