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航沒問題，他也聞到了，聞到床上多了的一縷香味，像花香，具體是什麼花。

他不知道，猜測，應該是白色的花。

這時，手機振動。

何宗航拿起一看，抱走小鹿……幾分錯愕地轉頭看向被子裡的鹿訶。

他在他旁邊，也敢頂著風險用小號給他發信息，不怕被他發現？

抱走小鹿：【在乾嘛，球隊聚餐結束了嗎。】

何宗航：【..嗯。八點半回的學校。】

抱走小鹿：【嗯前麵為什麼加兩個小數點呀，無語的意思嗎，怎麼啦。[問號]】

何宗航失笑：【沒無語，你還不睡？】

抱走小鹿：【我剛回宿舍呢，和舍友出去逛街，才回來，所以晚上沒找你聊天。】

抱走小鹿：【你要睡覺了？】

何宗航還沒回。

抱走小鹿：【彆嘛，再陪我聊會兒天。給你看美照。】

屏幕加載出一張照片。照片裡，鹿訶又穿著女裝，依然是條黑色的，貼合著身體的，展露身材誘惑曲線的連衣裙。

這次照片照到了鹿訶大腿，剛過大腿|根一個手掌長度的裙擺包裹著與纖細一把腰形成鮮明對比的臀。

往下，是白得晃眼的瘦而微肉的大腿。

隻是比起這些，何宗航在看到鹿訶上半身後，目光就被牢牢抓死。

連衣裙袖子是長袖，半高的衣領，一粒黑色扣子將領口連接扣緊。

單看這部分，甚至稱得起保守。

然而衣領到胸口之下布料卻失蹤，僅用一條銀色的鏈子將兩邊布料連起，以防走光。

可相當於欲拒還迎，這樣的設計，鹿訶胸部都漏了一小半出來。

幾乎伸手一挑衣服，就能看到全部模樣。

而且，鹿訶又沒穿那個。

何宗航按耐住坐起的衝動，情緒遍尋出口，脖子區域大塊變紅。

抱走小鹿：【好看嗎？】

何宗航：【好看。】

何宗航：【不過……你怎麼又沒穿內|衣。】

抱走小鹿：【其實，我冬天沒有穿內|衣的習慣，沒有買冬天穿的。】

抱走小鹿：【就算買了，給你發照片也不想穿。[臉紅]】

“……”

何宗航切斷著話題：【困了，我睡覺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月亮]】

抱走小鹿：【你這次都沒有說不準我發照片耶，是，是看了有感覺嗎..】

抱走小鹿：【如果你沒有，我有了..】

何宗航：【你在宿舍，彆亂來……】

抱走小鹿：【我知道呀，沒說要做壞事，那個扔掉了，還有沒有來得及買呢。】

何宗航沒回他，呼吸重得不行，但控製著，不敢讓睡在旁邊的始作俑者發現。

抱走小鹿：【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說這個了。你睡覺吧，我也困了。】

何宗航：【以後不準發照片。[敲打]】

何宗航：【晚安。】

被子裡，鹿訶沒有急著鑽出去，平複著鼓動的心理。

原斌洗完澡，見他們躺著了，便把宿舍大燈給關了，隻開他書桌台燈。

臉上光線暗下，何宗航嗡響的神經或多或少鬆懈，直到睡著前，他和現實中的鹿訶都沒有過眼神交流。

而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這張誘惑至極照片的原因，何宗航做了個夢。

夢裡，自己好像碰了鹿訶作為男生，卻跟他們有所不同的那裡。和他想象過的彆無二致，何宗航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

何宗航氣息濃沉。

恍惚間，聽見鹿訶刻意壓小的聲音，弱弱怯怯，無比真實：“學，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