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我有資格生氣嗎?(2 / 2)

渡情 長不辭 3655 字 12個月前

“皇上已經知道了。”

天上的星很美,帶著純潔閃耀的光芒。

“好啊,那就讓皇兄管吧。”

原非陪著她待著,方霖過來時他默默站遠了些距離望風。

季時卿閉著眼睛,直到身上覆上一層溫暖,她睜開眼,看到坐在身邊的方霖。

“天冷,怎麼在這裡睡?”

“我沒睡,隻是想休息一下。”她摸了摸身上蓋著的方霖的氅衣,“這麼晚了,師兄還不睡嗎?”

“巡夜。”

“師兄辛苦了。”

方霖回頭看她,她的臉色很平靜,就像遇見了陌生人,唯有一雙眼睛亮得像星星,藏著笑。

方霖不忍再看,回過頭來盯著眼前的草地:“回去睡吧,要注意身體。”

季時卿坐了起來,她看了方霖一眼,站起身將身上的氅衣披在他的肩頭,手按在他的肩膀,拍了拍:“師兄也是。”

看著她嬌小的身影蹦蹦跳跳朝營地走去,方霖的目光越來越眷戀。

第二日上午平樂公主好心情的拉著駙馬爺在場子裡練射箭。皇帝騎馬轉了一圈,就坐回來,身旁幾位大臣陪著喝茶聊天。

他撂下茶杯扭頭問坐在下首的謝侯爺,笑得溫潤:“謝卿,明徹今年也17了吧?”

“皇上記掛,犬子確實剛剛年滿17。”

“那也是該操心他的婚事了。”

謝侯爺一拍大腿,兩條眉毛聚到一起,惆悵道:“老臣與夫人倒是想操心,可這個逆子,整日的胡鬨,誰家好姑娘敢嫁給他。”

皇帝大笑:“子霽隻是少年氣了些,不經事。再過兩年就好了。”

另一旁周丞相笑著說:“今年平樂公主有了駙馬,皇上是不是也該為其他幾位公主郡主賜婚了?”

謝侯看了一眼周丞相,又看看眉目含笑的皇帝,了然他們君臣今日隻是借謝明徹之事重提賜婚。

當初因為這個晉國駙馬,朝堂上吵了好些日子,首當其衝的靜安公主和清蓮郡主如今還都沒有婚約。

謝侯借著喝茶,目光挑起看著那一旁一對璧人。他們挽弓搭箭,彼此笑鬨著,頗為惹眼。

今年長山圍獵,靜安公主竟也不隨行在側。想必都是打量好的,這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皇帝清了清嗓子,偏頭看向皇後問:“皇後有何想法?”

皇後給他剝了橘子,正放在他麵前,抬起頭笑著說:“臣妾覺得舅父說得也在理,卿兒年歲比靜安和清蓮還要小些,公主和郡主也該嫁人了。皇上疼她們想多留幾年,可彆留來留去錯過了好姻緣。”

她淡笑著,不失國母的風範,又不失長嫂如母的溫婉。

皇帝點了點頭,拍拍她的手。

“皇後此言是點醒了朕。”皇帝也笑了,席上諸臣聞此言也配合地笑起來,一時間氣氛和樂。

皇帝掰了一塊兒橘子放進嘴裡,想了想抬起頭,目光掃過他們問:“既然要挑駙馬,諸卿可有什麼好建議?”

謝侯斂起笑,和周丞相對視一眼,兩個老頭子默契地低下頭喝茶。

右側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朝皇帝一拱手朗聲道:“陛下,何不文試武試各一遭,定是文武雙全的人才配得上公主郡主。”

“舒恒說的倒是不錯。”皇帝對此頗為讚同。

被喚作舒恒的男子生得高大壯實,眉眼粗曠,皮膚是金珀色,頭發又粗又黑,眉毛也是粗粗黑黑的,圓眼如鈴。

平樂挽著傅南笙過來休息,看著書恒站了起來露出一臉懼色。能叫她生出這副表情的人可不多見,傅南笙眉梢堆起些末好奇,邊走邊問:“這位大人是?”

“戶部右侍郎舒恒。”她曲曲鼻子,低聲說,“舒家長公原是被承恩寺收留的小乞丐,興明年間榮萊侯爺在京中諸寺開設學堂,他便讀了書,後來從了軍。舒恒是他幼子,三年前一舉中榜。”

舒恒這副樣子,倒是有家風,看不出是個文弱的讀書人。

傅南笙問:“榮萊侯可是當年叱吒風雲的玉陽軍紫衣侯?”

“是呀。”平樂微微蹙起眉,偏頭看他,“你也知道紫衣侯?”

“野史讀過一點。”

平樂聳聳肩。“野史說她是禍國妖姬。”她歎息一聲,“可是皇祖母、方家祖父祖母都說她是很好很好的人。”

“史書一筆既是由人寫,難免有失偏頗,更何況野史。”

就像他母妃,誰會真的在意其中真假,不過是看客想看熱鬨,想看高高在上的貴妃是如何□□不知羞恥,隕落成泥裡的臟汙的肥。

平樂瞥他一眼,淺笑:“也是。公道自在人心。”

傅南笙看她一眼,與她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