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駙馬 再怎麼說傅南笙如今也是她……(1 / 2)

渡情 長不辭 3500 字 11個月前

他深吸一口氣,對她說:“都過去了。”

“嗯,都過去了。蕭氏一族已是不值一提的曆史,可我還好好的活著。”她微微歎息,身子往後靠他,“傅南笙,你以前也過得這麼苦嗎?”

傅南笙“嗯”了一聲,不等他說什麼,那邊原非叫道:“公主,咱們該出發了。”

他們回過神,傅南笙改牽著她的手。平樂看著他的側臉:“有時間,把你的事說給我聽好嗎?”

“好。”

到盛京的一路都很順暢,盛京南門外,迎接大楚使團的儀仗已經準備好,官員列位。為首的男子穿著藏青色螭紋圓領廣袖長袍,身披銀狐大氅,頭戴銀冠,麵目修長,眉眼冷冽,薄唇緊抿,透出幾分凶狠相。

下了馬車,平樂歪頭問傅南笙:“那個人是誰?”

“河陽郡王,傅容忻。”

“你兄弟?”

“嗯,排行第七。”

平樂撇撇嘴,瞧他與這幫兄弟的關係有多差,連說一句“七弟”都不肯。

河陽郡王迎了上來,拱手而禮:“六哥,六嫂,遠道而來,辛苦了。”

傅南笙沒說話,平樂扯起嘴角輕蔑地笑:“郡王爺這話可說錯了。”

“六嫂有何指教?”河陽郡王挑眉,露出譏誚的目光。

“請問郡王爺,你如今為何在此?”

“本王受皇命,在此恭迎楚國使團。”

“再請問郡王爺,你可知在大楚我是何人?”

河陽郡王冷笑:“平樂公主大名,自然是知道。”

平樂毫不在意他的暗諷,咄咄逼問:“你既迎的是我大楚使團,因何稱呼六哥六嫂?”

河陽郡王一時愣住,看了看傅南笙,後者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是我六哥。”

平樂冷聲叱喝:“他既在我大楚的使團裡,便是我大楚的駙馬。”

河陽郡王怔愣。

“還有啊,容本公主提醒你,本公主位同一等親王,且不說你一個小小郡王沒有資格接待本公主,便是接待,也該合著規矩行禮,可不是拱一拱手這麼敷衍了事。”

瞧她要發脾氣,河陽郡王身後的官員趕忙站出來:“公主駙馬一路舟車勞頓,快進城休息,侯府已收拾妥當,早備貴客前來。”

她昂著頭半點不肯讓步,絲毫不給麵前老頭麵子。

“今日這禮講不清楚,本公主可能不稀裡糊塗的進了城,平白丟了我大楚的臉麵。”

使臣團薑大人站了出來,開口甚為嚴肅:“楚晉兩國和親,本是一樁美談,如今我朝公主按禮俗來晉,一拜尊長,二賀新年,萬不可受此奇恥大辱。”

對方連忙給河陽郡王使眼色,後者不情不願地彎下腰,抬手深深拜下:“忻禮數有虧,誤國禮、傷親顏,請公主駙馬見諒。”

你瞧,他不是不懂禮數,隻是不肯給他禮數。

平樂冷眼瞧他顱頂。再怎麼說傅南笙如今也是她的駙馬,輪不到旁人羞辱。

她冷嗤一聲,挽上傅南笙的手臂,嬌矜高傲的像隻孔雀。

“在大楚,於他國皇親,禮該位高一級迎待。也不知在晉是個什麼規矩,”她看向駙馬,“駙馬,你說呢?”

“公主,七弟雖爵位不高,但心是誠的。”

傅容忻彎著腰,渾身血液衝向天靈蓋,臉色漲紅。他狠狠地盯著腳麵,恨不得抬起身子就撕爛他一張嘴。

駙馬莞爾一笑,攬著公主的腰說道:“這裡天寒氣冷,咱們回府吧,免得傷身體。”

平樂笑了:“好,既然駙馬這麼說了,就聽駙馬的。”

他們二人住在了侯府,使臣團則住去了西街的四方館。

他們回府梳洗換衣後進宮拜見。這是平樂第一次見到晉皇,他已年逾五十,看著卻還年輕,與傅南笙隻有三四分相似,眉眼間的威嚴讓人無法忽視。

臨近傍晚下起了雪,天色暗沉,一片霽藍色,迎著紛舞的雪花,倒是好看。

傅南笙差人在廊下置上搖椅和小爐子,備上熱茶和點心。

平樂舒舒服服的躺下,蓋著羊皮毯子,伸手烤火。院子裡的雪撲簌簌地下,轉眼便是一片銀白。平樂矯情,不肯讓人在院子裡走,留著庭院裡一麵宣紙一樣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