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駙馬 再怎麼說傅南笙如今也是她……(2 / 2)

渡情 長不辭 3500 字 12個月前

“我喜歡你這院子。”

“侯府簡陋,委屈你了。”

平樂喝了口茶,搖搖頭:“房子不在奢華,你這院子雖不算大,卻處處雅致,可見你是個吟詩頌詞的風雅人,不像我,不懂那些文辭,也不知道雅趣,就隻能堆些值錢的玩意兒。”

駙馬給她添了茶水,微微淺笑:“公主這樣,也是獨具一格,獨一無二。”

“你慣會誇我。”平樂翻了個白眼,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那股欣喜。

“是你值得誇。”

白楓站在他們身後,忍不住抖了抖,原非卻笑得很開心。

晚膳可謂是侯府的廚子使儘渾身解數,做了滿滿一大桌子,樣樣都是色香味俱全,平樂直呼要把廚子帶回邯鄲。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平樂早早地爬起來,換了一身錦綢紅裙,穿銀狐領紅梅暗紋長襖,她像是雪地裡飛揚的一株梅。

駙馬披著衣服起來,打開門就看到院子裡的一抹紅,她正滿臉歡喜的跑在院子裡,手裡揚著雪。青磚灰瓦,白雪皚皚,唯她是嬌豔明媚的一筆,讓這天地的顏色都彙聚過來,瀲灩無雙。

他在廊下置了桌台,提筆作畫,畫裡的世界有大雪的蒼白,有那紅衣少女嬌豔明媚的笑臉,勝過萬千顏色,暗香雲湧。

平樂歪頭看他。他一身雪色,同這天地的風采融為一體,身後堂屋顯得黑洞洞的,他像是從黑魔窟裡走出的仙使。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微微搖頭,暗笑自己被皮囊蒙了心智。

天地神仙千千萬,傅南生卻不會是其中一員。

“你在畫什麼呢?”她捧著一手雪跑過來,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畫,然後又跑開了,“傅南笙你彆畫了,你來和我玩雪吧。我都堆了兩個雪人了。”

說著她把手裡的雪攥成一個球,砸向了正在給雪人插鼻子的原非。原非跳腳,他從地上扒了一捧雪,攥成球,朝著平樂過來,她撒腿就跑。誰料原非一個轉身將雪球打在了廊下看熱鬨的白楓身上。

平樂坐在回廊哈哈大笑,笑如銀鈴,讓這個早晨變得格外明朗。

婢子端著早飯來的時候,駙馬才走過去牽住平樂的手,撣撣她身上的雪水,“好了,吃飯了。”

“今天吃什麼?”她笑眯眯地跟著他走。

“廚房做了蒸米糕和油茶湯,你嘗嘗喜不喜歡。”

“好啊。”平樂笑,“我中午還想吃昨晚的那道酒釀鴨子,太好吃了。”

駙馬莞爾,寵溺繾綣:“好,中午讓他們做。”

進了內殿平樂才發現他實在說得謙虛,桌子上擺了七八個盤子,有小菜,還有臘肉和米腸。

平樂又吃了一個肚皮溜圓。照老樣子,駙馬在書房看書,她窩在書房裡看話本子。

“傅南笙,早上你畫的那幅畫,能不能送給我?”

駙馬從書中抬頭看她一眼,她正捏著葡萄往嘴裡送,眼睛盯著話本子挪不開。

“好。”

平樂隻點點頭,全然顧著話本子,眼神都沒賞他一個。駙馬輕笑著搖搖頭。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看著公主的眼神有多寵溺,一汪春水泄了閘,瀲灩波光。

他隻收起書,拿出早上畫的那幅畫,又修了幾筆,填上兩句詩:雪霽梅香院深深,萬丈紅塵此中人。

等墨晾乾,這才又將畫軸卷起收好。

平樂看了一會兒便昏昏欲睡,書房裡靜謐,她的書跌落指尖,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炭爐裡爆了一個火花,這些都不足以擾她的清夢。

傅南笙抬起頭,瞧她窩成一團酣睡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他走過去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蓋住她的肩膀。季時卿不安地動了動,咂咂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睡。

傅南笙瞧她睡顏安靜,忍不住多看兩眼,再多看兩眼。

一縷調皮的頭發塔在她的鼻尖,惹她癢,平樂煩躁地胡亂抹了抹臉。他輕笑,抬手幫她把碎發攏至耳後,手指不由自主的摸摸她的耳朵,指尖蹭蹭她的臉頰。

“主子!”白楓推門進來,嚇得豫侯一下子站了起來,有點猛,頭暈目眩。白楓趕緊上前扶住他,擔心他的身體,“主子,您身體不舒服嗎?我去叫太醫。”

“不用。”他蹙眉,暈眩的勁兒緩過去,連忙低頭看平樂。見她睡得正酣並沒有被這吵鬨驚醒,鬆了口氣。他把白楓拉了出去,外麵風雪正急。

“什麼事?”

白楓遞上請帖說:“汝陽王府送來請帖,說是明晚在府宴請,給主子和公主接風。”

豫侯打開請帖看了看,不屑一笑:“若非今晚要進宮,怕是多一天也等不及了。”

白楓蹙眉:“昨日九公主在城門口羞辱了河陽郡王,汝陽王定是憋著一口氣要為郡王報仇呢。”

他低頭仔細看請帖上的字,眉頭攢起一抹興奮:“那倒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