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世界開始下雨,桑玖梨覺得心好痛,那些雨點好像砸在了她的心上。
“你聽啊,段津行。”
我還是愛你。
—
段津行是在那天後的第二天下葬的,桑玖梨隻是去看了一眼就走了。
之後幾天,桑玖梨每天就待在房間裡,除了發呆就是流淚,無聲地哭,也不笑,什麼都不說。
桑玖梨整個人睡眠也不好,她每天就隻想哭,莫名其妙地哭,看見窗戶就想跳下去,看見刀就想自殺。
她抑鬱了。
重度抑鬱。
沒有人可以救她。
她成人禮的前一天,帶了一束淡黃色的雛菊來看段津行。
墓碑上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她愣了愣。
“段津行,我走了。”
墓園起風了,吹地樹葉沙沙作響。
桑玖梨抬了抬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哭有什麼用,他不會回來了。
沒有他的世界終究還是一片荒蕪之地。
桑玖梨回家早早睡下了。
她又做夢了,是段津行。
她在迷霧中走著,找不到方向,她閉了閉眼,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
“桑玖梨。”
桑玖梨下意識回頭,她看見他站在光下,朝她笑著。
桑玖梨沒有動,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她愣愣地站在那裡,聽到他再次開口:“桑九九。”
她哭了。
不是無聲地哭泣,她抽噎著,肩膀在抖,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
她朝著她走過去,觸碰到了他。
她越發的哭地凶了。
“段津行……段津行……”
他抱住她:“我在,沒事了。”
他擦去了她臉上了淚水:“桑玖梨,瘦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
“但是我過的很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很想很想你。”
她邊哭邊說,哽咽著。
她清楚這就是一場夢,夢會醒的,醒了她就見不到他了。
可是那些不重要,夢不重要。
我見到你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段津行,夢也挺好的。
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沒有食言。
我還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