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其實早在灶門一……(1 / 2)

其實早在灶門一家來拜訪立香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一家人都在腰間係了一根紅繩,原本還以為是家族傳統,直到搬遷開始,立香離開住了一個多月的小院時,發現鬼殺隊中很多人的腰間都有紅繩標識。

有的是發帶,有的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甚至還有用好幾根線頭濫竽充數的。

這些人都是安靜地站在某位身著鬼殺隊隊服的隊員旁邊,不與同伴說話,也沒有要幫忙搬行李的意思,但是在看到立香的時候,卻會微笑著點頭示意。

遠遠能看見一個如太陽般熾熱的身影,他一隻手馱著行李,另一隻手牽著一個與他長相相似的男孩,還有個中年男人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在前任炎柱,煉獄槙壽郎的身邊,他的妻子瑠火夫人轉過頭看向立香,一個微笑便讓立香理清了現在的局麵。

隻是,太多人了。

立香曾經聽產屋敷說過,鬼殺隊裡的很多人都是因為家人被鬼所害才加入鬼殺隊的,包括柱級成員中的幾位也都曾受到過鬼的迫害。

炭治郎四人組說說笑笑地走在中間,他們身邊跟著的除了立香已經見過的灶門一家,還有一位年輕的少女正和葵枝親昵地聊著天。少女的直覺十分敏銳,當她注意到有人在看她時,立刻轉過了頭。

那是一位無比美麗的少女,有如烏木般的長發,她的眼睛是美麗的翡翠色,可其中一隻卻明顯黯然無光。而這名少女,與伊之助相比,不過是麵龐柔和了一些,之外幾乎毫無差彆。

難道是伊之助的姐姐?

不,應該是母親。

當那位少女注視著伊之助的時候,立香就知道,她絕對是伊之助的母親。

少女有些愣愣地給她打了個招呼,隨後又再次轉回頭和葵枝聊天去了。

立香收回自己的目光,哪怕已經是靈魂狀態了,但這樣盯著彆人看說實話還是有些不禮貌啊。

“Master還能行嗎?這要您一聲令下,我願意成為Master的坐騎。”

看著高文閃閃發光的笑容,立香冷聲拒絕:“不要用坐騎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詞語。”

“那就是作為Master的馬車?”迦爾納提出他的疑問。

“不管是坐騎還是馬車都很奇怪啊,”立香破罐子破摔般地一左一右攬住兩人,“說到底你們都不是Rider啊,不要糾結於一些和騎乘有關的事好嗎?”

“我可以背著Master走。”

“彆聽他說話,Master,我的筋力和耐久都比迦爾納高哦。”

麵對這樣的修羅場,立香已經習慣了,她再次說出了她已經爛熟於心的台詞:“彆吵了,你們全部都是我的翅膀。”

而此時此刻,筋力D耐久D,還沒有Master貼貼的阿斯克勒庇俄斯:...

因為要防止鬼的到來,所以鬼殺隊必須在日落之前完成搬遷,所幸鬼殺隊的成員再不濟也是通過過入隊選拔的,腳程和效率都相當快,在預計時間還剩一小時的時候就已經抵達了新址。

搬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柱合會議,雖然柱們都希望長途跋涉後的主公大人可以先休息一晚,但鬼舞辻無慘可不會等著敵人補完覺,所以在產屋敷的堅持下,包括立香和天音夫人在內的柱合會議開始了。

雖然臉上可怖的創傷還沒完全消除,但是視力已經恢複了大半,還可以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下進行行走。雖然阿斯克勒庇俄斯已經明確了除非殺死詛咒源,不然無法根治,但是產屋敷可以有這樣的改變,已經足以使全鬼殺隊驚喜了。

“雖然一開始就這樣說會顯得很掃興,但是我忠切地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柱合會議。”

這哪裡是在倒冷水,根本是在鼓氣。一下子,昏暗的小房間內被一種名為[誌氣]的火焰點燃。產屋敷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開場白,接著道:“根據立香的情報,截止一周前,十二鬼月中隻剩下四名。”

在得到產屋敷的示意後,立香清了清嗓子講述起自己在下弦壹的記憶中看到的一切:“現在所剩的十二鬼月中,分彆是上弦肆·鳴女、上弦叁·猗窩座、上弦貳·童磨、上弦壹·黑死牟。前三名上弦成為鬼的時間都比下弦壹早,所以他們的生平我並不了解。而鳴女則是琵琶女出身,並不出名,丈夫還成日賭博,最後甚至典當了她演出時使用的和服,忍無可忍的鳴女殺害了丈夫,可事後她卻發現當她用僵硬顫抖的手演奏琵琶的時候,反而會得到客人的稱讚,此後她便每次都在演奏前殺人,而當她卻意外挑中了鬼舞辻無慘成為自己的目標...後麵的事大家也該都猜到了。後來她一直作為鬼舞辻無慘的近侍,直到不久前成為上弦肆,她通過演奏琵琶掌控無限城,她可以把任意對象帶入無限城,自然也可以把任意對象送到任何地方,雖然殺傷力不強,但是很難近她的身。”

“無限城?”義勇提出了他的疑問。

立香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連忙補充道:“無限城就是鬼舞辻無慘棲息的異空間地堡,除了無慘之外,隻有鳴女可以控製無限城。整個無限城以鳴女為軸心,如同扭曲一般,分不清上下左右。”

杏壽郎摸了摸下巴:“既然是這樣有利於他們的地形的話,鬼舞辻無慘可能會先一步把我們拖入無限城。”

“這也是我的猜想,”產屋敷淡淡笑道,“我們的最終一戰,很有可能得在無限城中打響。”

實彌著急起來:“那其他上弦呢?”

“猗窩座有著桃色短發和金色瞳孔,全身刻滿藍色條紋刺青。他渴望變強,隻喜歡與強者對戰,極其厭惡弱者,並且他不吃也不殺女人,隻有餓極了才會選擇吃人。至於上弦貳...大家也都認識,我就不多說了。”

其實不說這些,也是為了顧及在場的蝴蝶忍,畢竟一旦有關她去世的姐姐的話題,蝴蝶忍都會喪失理智。但是這次,除了在聽到童磨的名字時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之外,蝴蝶忍並沒有過多反應。

立香鬆了一口氣,因為即將要講到重要的話題,立香嚴肅起來:“而上弦壹的存在很特殊,雖然身為鬼舞辻無慘手下的一員,但是黑死牟與無慘之間更像盟友。他有六隻眼睛,很難認錯。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黑死牟的武器是日輪刀,甚至臉上還有斑紋,並且他也不使用血鬼術,而是使用...月之呼吸。”

雖然現在的鬼殺隊隊員沒有一個是月之呼吸的傳承者,但光是看這個結構,立香就能知道黑死牟一定曾經是鬼殺隊的劍士。

“月之呼吸?難道是...”

天音和丈夫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最早的呼吸法是日之呼吸,它的創始人繼國緣一天生斑紋,卻活到了八十歲才壽終正寢,甚至險些殺死鬼舞辻無慘,可以說是曆代鬼殺隊中的最強者。而月之呼吸是由日之呼吸衍化而來的呼吸法,它的創始人名為繼國岩勝。”

蜜璃捂住嘴作驚訝狀:“兩個繼國?難道是兄弟嗎?”

“沒錯,繼國岩勝正是繼國緣一的雙胞胎哥哥,在當年的鬼殺隊中,戰鬥力僅次於繼國緣一。繼國岩勝和一些鬼殺隊成員也先後開啟了斑紋,可開啟斑紋的鬼殺隊隊員都相繼耗空生命力死去,而繼國岩勝也在不久後失蹤。”

“難道是投靠了鬼舞辻無慘?”小芭內冷哼一聲,“身為獵鬼人,卻沒有隨時準備就義的勇氣。”

“從此月之呼吸失傳,現在仍能使用月之呼吸的,估計也隻有身為創始人的繼國岩勝了。而繼國緣一也因為兄長變成了鬼,又放走了鬼舞辻無慘的手下——也就是珠世,最終被逐出鬼殺隊。”

此刻行冥已經淚流滿麵:“命運相連的兄弟,一個走向光明,一個走向黑夜,實在是太可悲了。必須得讓他親自去弟弟麵前贖罪啊。”

“現在斷定黑死牟就是繼國岩勝為時過早,”主公安撫著已經義憤填膺的柱們,“不過這個可能性相當大,大家必須得做好與鬼殺隊曾經的強者作戰的準備。”

產屋敷又交代了一下眾人日後的工作安排,之後就宣布會議結束。

在離開主公大人的院子時,無一郎被門口的門檻絆了一下,立香下意識要去扶,但還沒出手,無一郎就已經自己站穩了。

“說話無一郎今天在會議上很安靜呢。”

“因為沒有需要說話的場合。”

“不需要說話就不說話,你這家夥這樣下去會沒朋友的!”在聽完無一郎的話後,他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那個與他長相相似的男孩恨鐵不成鋼地想要戳他的腦門,手指卻從無一郎的身體中穿了過去。而男孩好像已經習慣了一般,淡定地收回了手。

在收到少年類似於[你也管管他]的眼神示意後,立香委婉地翻譯了一下少年剛剛說的話:“多說點話的話,才會吸引到想和你做朋友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