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翎不知是為何,聽見鶴穀主說鐘隱中毒之後麵色微僵,心頭仿佛是被什麼東西了咬一口,瞬間疼了一下,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鐘隱看見鶴翎的反應,眼瞼向下垂了一下,“敢問穀主,我這毒可有解法”
鶴穀主一向不知臉皮為何物,自得的摸了摸自己的兩縷胡子,帶著幾分得意道“這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天下,若我沒有辦法,後生你也隻有等死的份了,跟我來吧”
鐘隱立即起身,向鶴翎頷首,便跟著鶴穀主出了門。期間鶴翎隻是一直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看著鐘隱,鐘隱能感覺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任何不適。
兩人出了鶴翎的院落,一路踩著落花,偶爾有藥王穀的弟子無聲地向他們行禮,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走進了鶴穀主的院子。藥王穀並不大,隻有鶴翎和鶴老穀主有自己的院子。
一進到房間,鐘隱就跪在鶴穀主麵前叫了一聲“師傅”
鶴穀主也完全沒有了之前在鶴翎麵前那副嬉笑樣子,神色嚴肅起來,帶著幾分慈愛看著鐘隱甚至眼角有些微紅,伸出手來把鐘隱拉起來“阿隱,不必行此大禮,師傅無用,讓你受苦了”
世人皆知,鐘是晉朝的國姓,隻有皇戚貴族才能姓鐘,換言之,隻要這個人姓鐘,那他必定與皇上沾親帶故。皇二子鐘隱,天資聰穎,十七歲便帶兵出征,與邊境蠻族糾纏五年,親手將舊時先輩一點一點割讓的疆土收服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