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點個人感情了？”楚湛一生氣，氣得連嗓子都半啞了。隻是沒半點怒氣，反倒像是在撒嬌。

這原主的舔狗命啊。能不能支棱起來。連身體都不受他控製。

陸十淵點點頭，拿著瓶子打開門，對外麵的人道：“張順。拿著這瓶子給張天師看。”

張順因為跟楚湛有了些交流，居然暗搓搓地擔憂起來了，“是主子。”自求多福吧。楚公子。

“你可以走了。”楚湛坐下來。手腕好痛。這個人全身都硬邦邦的，捏得他的手真的巨痛。練過的就是不一樣。他也太慘了。

陸十淵負著手，“不行。本王要看著你。”在查明這人的真實身份前。

“為什麼？”楚湛怒道。

“昨晚又死人了。”

楚湛終於反應過來了，“你懷疑我是貓妖？”

“不可能嗎？”

楚湛被噎了一下。這劇情怎會崩成這樣！舔狗沒當成，反倒被人當成了貓妖！

“我哪裡長得像貓妖？”楚湛蹭的一下站起來，橫眉冷目。

陸十淵上下打量了一眼，剛才他跟他算是打了一架，他整個人被他都快彎成了半弧形，證明腰很軟，眼睛也很大，都是貓的特征，還能吃。

據說貓妖也是很能吃的。以前的楚湛可不是這麼能吃的人。還有其他種種。

他昨晚是打算去找沈全的。可惜一連兩日都在楚湛那裡，著實說不過去，便暫時擱置了。而且他真的沒有時間談情說愛。貓妖之事越演越烈。前兩日他在楚湛屋裡事情都好好的。他一走，就又出事了。

他的手下們都同時沉默地看向他，意思是讓他再犧牲一下。

“王爺。社稷為重啊。”

他也是被迫的。

看這個眼神，楚湛是明白了。他平日收集靈液的行為，估計是讓他們誤會了。他歎了一口氣。算了。不跟這瞎了眼的一般見識。大不了再睡一晚榻就是。

清者自清！

“怎麼不說話？”陸十淵看楚湛表情變了好多種。一下子怒極，一下子又釋然。這人還挺會自我排遣呀。

楚湛哼了一聲。他想說，如果他是貓妖，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可還是算了。他任務在身，自當克製。趕緊走完劇情，收工。

他一聲不吭地走向榻邊，躺下去。背對著陸十淵。

心中默念，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那個中死亡！

連背影都是委屈的。陸十淵看了他，剛才下手也沒那麼重吧，楚湛又不是什麼高手，還需要他儘全力？他也不理他。回了床邊。

因為有了這個膈應的事兒。燈也不熄了。兩人就隔著一張屏風，互不說話。

過了幾個時辰，有人敲門。陸十淵也不指望楚湛去開門，自己去了。

張順低聲道：“王爺。張天師說這瓶子很是古怪，他需要研究一番，等會再給你答案。屋外都是符咒之類的東西的，如果這人真的是貓妖，指定出不去。您且寬心。”

等會張天師會做法，徹底封死這裡。“還有這張符咒。張天師讓您貼在他的背上。如果真的是貓妖，必然會原形畢露。”

“怎麼用？”

“貼背上就好了，王爺。”

陸十淵接過。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信了這張天師。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試試吧。反正他跟楚湛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該如何貼上呢。

陸十淵實在從未做過這種事，指揮千軍萬馬都沒有慫過，怎麼給人貼張紙條就……他悄悄來到楚湛身後，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背，同時，另外一隻手貼上了符。

楚湛見他拍自己，回頭道：“做什麼？”

“你去睡床吧。”不然說什麼？陸十淵道。

“你想乾什麼？”楚湛表示，不信這人會這麼好心。

“我讓你睡床。”

“為什麼？”

陸十淵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讓他睡床，不睡。“不睡算了。”他回到了床上。

他摸了摸額頭。這樣會不會太過分？陸十淵一向殺伐果決，此刻卻猶豫了。殺敵人，他是毫不留情的。可麵對的若是一個無辜的人……他就說妖精什麼的是無稽之談啊。

如果真的是貓妖，到了醜時三刻，就會顯形了。陸十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再看那頭，楚湛輕輕哼了一聲，又背過身去了。

到了醜時三刻，居然真的見楚湛背後一亮。陸十淵立馬起身，走到他麵前，一把把人拽了起來，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啊？”楚湛什麼也不知。

陸十淵到目前為止，隻覺此人奇怪至極，沒一點正常的舉動。

“你說不說。來王府想乾什麼？”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陸十淵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鬆，他立在那裡，麵色肅然，威嚴頓生，那一番淩厲氣勢，殺伐果斷的樣子，讓楚湛有一陣恍惚。

他在當仙子的時候，似乎是見過這個人。這個所謂的第一戰神，東君上神。他也是這樣站在那裡，黑色鎧甲發著耀眼的光芒，蹙著修長的俊眉，他手中持著一個繡滿龍鳳的軍令旗，手一揚，軍旗就飛了出去，緊接著就是一番震動天地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