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被摟得呼吸都喘不過來了。偏生還一動不動,隻能縮在陸十淵的胸前。
剛開始還有點尷尬,後麵他努力調整心態,想想就當他是朋友,也就沒那麼尷尬了。還抬起頭衝陸十淵笑了笑,感謝他的“舍己為人”,陸十淵估計都被他笑懵了。
舞龍過去後,人潮漸漸退去。楚湛從陸十淵懷抱出來。陸十淵明顯感到一空。
還不知說什麼時。楚湛看到橋邊有個攤位,正是賣烤羊肚的,招著手對陸十淵道:“公子,吃嗎?”
“好。”
兩人占了一桌,要了幾盤,邊聊吃完,有點兒渴。隔壁在賣酸梅湯。楚湛讓陸十淵等一會兒,噠噠的跑走了。要了兩碗。
古代的酸梅湯,楚湛表示還沒喝過呢。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不一樣的甜,不一樣的酸,滋味獨特鮮美,又恰到好處。
“挺好喝的。王……少爺,你嘗嘗。”
陸十淵忍不住地笑,“看你喝,我已經感受到了。”
“你也試一試嘛。”那熱情,真的把陸十淵當成是他是遠方來的同學了。陸十淵喝了,評價道:“還行。”
“這都還行?那少爺你吃過什麼更好吃的東西啊。”
陸十淵瞥他一眼,那大眼亮晶晶的,是真好奇。“有機會帶你去吃。”最好吃的當然莫過於宮裡的禦廚。名氣也不是那麼容易傳開的。
“好啊。”楚湛笑眯眯地招招手,付了銀子。
兩人又吃了什麼蜜餞果子、燒餅、羊舌簽等之類的東西。陸十淵都說飽了,楚湛還樂此不疲。
直到道路上的行人漸少,莫約醜時了,但也隻是少了一點,大梁皇朝是沒有宵禁的。
“我們回去吧。”陸十淵道。兩人吃好玩好逛好,就要回去了。
“好好好。”楚湛還在搜尋著好吃的,一眼瞥到一家酒旗風上寫著羊羔酒三個字,還有個男人在沿街叫賣著:“羊羔酒,羊羔酒,試開雲夢羊羔酒,快瀉錢唐藥王船。傳統老酒,不好喝不要銀子咧。”
楚湛老遠就聞到了,咽了口唾沫,他再三告誡自己不能貪杯,咬咬牙對陸十淵道:“我們回去吧。”
陸十淵也不希望楚湛多喝。這個人喝了酒就亂來。
哪知那個賣酒一眼就看到了楚湛那貪戀的小眼神,噠噠噠地跑來了,“客官客官。羊羔酒,嘗一嘗唄。不好喝不要銀子。自家釀的。特好喝。真的。就一口。”
楚湛想了想,反正就一口。也沒什麼。嘗嘗吧。真的好香啊。這麼多吃食,他最愛喝酒了。他的酒量極好拉。
這酒看著的確如羊羔般瑩白,聞著也很醇香,不知道味道嘗起來怎樣。
他都想喝瘋了,還裝模作樣地問陸十淵,“少爺,要不要先試一試?”
“你想試就試吧。”
楚湛點頭,淺酌了一杯,眼一下子就亮了,亮得非常明顯。陸十淵都看笑了,某人的眼睛這個時候才會亮啊,看來是很喜歡了。他轉頭問那個賣酒的,“多少?”
這次說什麼也要他來付錢。剛才都是楚湛付的。
“好喝吧。客官。很便宜。五兩一壺。”
“來幾壺,送到陸王府。到時有人付錢。”陸十淵說完,帶著楚湛走了。留下那賣酒的,張著嘴,陸王府?
兩人走到馬車處,回了王府,前腳後腳地回了有壽院。各自沐浴之後,回到房中。
那羊羔酒已經擺在那裡了。楚湛迫不及待地喝了,喝得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兒,陸十淵走進來,看到楚湛坐在床上,一手拿酒壺,一手握著酒杯,盤著腿正在喝酒。喝一口,笑一下,幸福都要溢出來了。
“那麼好喝?”陸王爺沐浴完,照例清清爽爽的,一身白色寢衣凸顯出結實的胸膛。
“好喝。”楚湛遞了一杯過去,擦了擦杯口,換了個方向,遞給了過去。“嘗嘗?”
陸十淵喝了一小口,微笑道:“挺好喝的。”
楚湛搖了搖,一壺不知不覺已經見底。不可貪杯啊。每次想著喝一點,再喝一點,怎麼就控製不住。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紅暈再次席卷他的肌膚,如桃花醉酒,似在酒缸裡泡過,連手指尖都紅了。
紅得是那麼美。
喝完了,楚湛想著就要下床去拿,但搖搖欲墜,幾要摔倒,又被陸十淵整個攔腰抱回了床上,“彆喝了。”乾淨好聞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這個人離他好近。“你抱著我乾什麼?”他呆呆地問。
陸十淵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