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老公微信(下) (哭哭)(1 / 2)

幾十秒後,蘇少卿狠狠心,他像第一次開支付寶花唄般貸了一點勇氣加雍拓的微信號。

他還給備注裡寫【師哥你好,添加方式是周牧秘書給我的】,不想說出名字代表他是高度社恐,很怕被人不屑反問一句‘蘇少卿是誰’弄得丟臉。

他們是同校,不同係。

第一聲對雍公子叫好聽點,總沒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不對,對方讓他好一陣苦等,蘇少卿搓搓包紮好的手指頭翻起牆,想找雍拓在海外的社交賬號。

不翻不知道,那些數小時前還在更新的內容讓蘇少卿突然後悔加微信,他感覺到今天會被拒絕得很慘。

你看那些健身房,高級酒店的陽台照,大牌時裝秀場圖,什麼雍拓一周內必須按照他爺爺的要求和蘇少卿領證。

人家根本還在國外玩,他絕對不想結什麼婚。

此時手機隨機播放了一個音樂軟件的每日歌單,第一首歌是老男孩的《父親》。蘇少卿的記憶隨深情款款的歌聲變得深刻起來,很久以前,父親喝多了酒曾用一板凳砸得他頭破血流,仰麵朝天。

他媽也不管。

夫妻倆對他這種隻會哭的兒子沒一點耐心,他們不愛對方。

因為小時候永遠在無愛的婚姻裡被迫挨打受氣,他至今太激動額頭都會起紅印子。

把書一合,蘇少卿撇開為了生存和男人結婚的煩惱想用一口砂鍋做晚飯吃,他把芹菜擇好,還要煎兩個包子。

對他而言,這一口鍋的功能足矣,他沒有朋友,但手藝還可以。

怕炒菜粘,他給鍋裡滴了兩汪掐準不浪費的油,接著一邊看卷宗就對著飯菜想明天。

—李哲,肯定得刪。

—最後一次申請畢業,那學校去不去呢?去了又得碰到那個教授。

—雍拓會不會罵他一頓啊?

他很頭疼,感覺自己不好找周牧幫忙,沒確定和雍家牽扯不清前,他說不出口。

獨居者心底的沉悶寂寞更大了一點,他總是吃不了幾口已經很飽,瘦子的通病就是眼睛容易饞,嘴小胃小,但他沒冰箱可以冷藏,這一頓被他浪費了一半,他真的肉疼。

更虐的是微信上的人果真不理他,又等了一小時,難受的蘇少卿對周牧說了加不到人的事。

蘇少卿:“我加了三次,後麵的兩次帶上名字了,他沒答複,他已經回國了是嗎?”

周牧:“是,落地了,我把你的照片資料早發給他了,你主動多加幾次,萬一他錯漏了呢?”

他還要主動?想想當初李哲求著加他微信,一次次換小號,換頭像賣萌一個月才加到。

現在雍拓對他的申請也無視,風水輪流轉,他也變成了被動方。

蘇少卿把頭弄得低低的。

周牧鼓勵他說:“我讓他明天約你吃個飯……”

“不,”蘇少卿更怕見到雍拓,他搖頭,“師哥忙,我……明天要去學校,我會加上他的。”

心理陰影就是延畢的事。

現在又來了一個鬨得他不敢睡的雍拓。

借著這個機會,他試探一下:“師哥被安排認識我時,他有正在交往的對象嗎?我是不是應該……”

周牧:“他沒談男朋友,你不要以為雍拓很花心,他雖說愛好廣泛,卻保守得很。”

周牧又說:“少卿,他還說過你長得好看,誒,會不會是雍拓知道你是誰,他害羞了?”

“……”

蘇少卿沉默。

他長啥樣都改變不了雍拓不好這口,他輕輕敷衍一下,“那您替我謝謝師哥。”

但恕他一點看不出來。

周牧現在對蘇少卿更不好意思起來,今天的謊是撒的有點不高明,其實原版對話是這樣的。

“阿拓,對結婚對象的照片有什麼印象?長得特彆標誌體麵吧?是不是畫裡那種修眉鳳目,纖細聰明的溫潤美男子啊,你爺爺可說過很喜歡他的長相。”

雍拓:“沒看。”

說著的他好像去看了一眼資料,隨著嗓子拉弓般粗啞按壓下去,周牧感覺耳邊有火星刺啦。

雍拓的情緒意外很引人揣摩:“法學院……蘇少卿?”照片再看看,雍拓懷疑問:“他延畢?這怎麼可能?”

難以分辨他的口氣好壞,周牧問:“他得罪人了,拿不到證書考不了公,還被市裡的律師圈排擠,你見過他?”

雍拓單手一摁跑步機上的數字,還真的想了幾秒:“不,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隔幾秒後,他評價起那張膚質和眸色呈現高飽和度的漂亮入學照片。

“你確定,蘇先生不會當場被我嚇哭鼻子?他被風吹都會碎掉,他是屬兔的麼,他像個兔子。”

“我算算……蘇先生不屬兔,你管他碎不碎的?”

周牧捏捏鼻子反駁他的廢話。

他和蘇少卿要秘密結婚是他爺爺的策略,真容不得雍拓成天胡來。

雍拓:“那他就是一隻逼不得已嫁人的可憐金絲雀了,問題是兩個人結了婚,真夫妻能不上床嗎?他真愛男人?是需要錢,不是喜歡委身一個有錢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