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拓對蘇少卿的耳垂,喉結輕咬,拉扯。
他的要求讓蘇少卿的後臀根胎記再也藏不住秘密。
蘇少卿把兜裡的東西放好,外套丟一邊,輕輕閉眼答:“三哥,你決定吧。”
他自己說的。
雍拓利索決定了。
當即卸下一天外出的奔波,雍拓彎腰托起矮七八公分的身軀,他有力的手臂將軟玉溫香的白皙玉人抱滿懷。
蘇少卿二十五六歲卻沒被這麼舉高過,滋生出一絲孩子氣的他趴在他三哥的身上,路都不用走。
“也彆不說話,婚檢到底怎麼了?讓你嚇成那樣?”雍拓問。
“沒怎麼。”蘇少卿的胳膊搭他脖子裡,特地小一點聲,“大夫讓我們結婚當晚注意‘那個’一點……”
雍拓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回神後,他罕見停了停。
“哦,這樣。”
可他沒停下往床那邊走的意思。
其實,蘇少卿的身子骨在外頭轉了一圈很累。
又是紮針。
做內檢被弄疼。
奈何雍拓讓他活的舒服,不累,那對方要的,他被養著的時候都會給。
蘇少卿覺得能從這個好開頭回報這個依靠才是正當的事。
他倆來了十來分鐘當催化劑的貼鼻吻,蘇少卿的水洗布藍色牛仔褲被擱放在床柱頭上。
還有他的T恤,雍拓是抱老婆過來躺入床單,才把那白布料卷起來脫掉丟在了枕頭上。
蘇少卿的人挺天生難養的,愛哭又怕冷,瑩白色的鎖骨發抖,像被抽掉了筋骨隻能軟軟呼吸,雍拓愛穿寬鬆版型的衣服,蘇少卿卻穿修身顯瘦的,這幅撐不起大碼的骨架子平時看已經夠清冷單薄,沒想到此刻更清豔禁欲,可能穿專櫃那些女裝都行……他被拎起腳踝骨。
蘇少卿昂起頭部,雙手撐後,把身體抬起來,他比正常男性白很多的腳趾被雍拓的手握著,把玩。
難忍的丈夫看到了惹來滿室清輝的漂亮男子的出身證明。
蘇少卿白璧無瑕的皮膚上有一個局部色素不均勻的紅蝴蝶,胎記很多都醜,黑,他不是的,他的疤痕體質釀就了一個多年難愈的紅色皮膚血管沉澱,那塊單片“蝴蝶”翅膀的周圍一圈是深粉,蔓延到周圍是珍珠粉的淡色係,加上他的腿上什麼毛發都幾乎沒有,這是一塊美麗又殘缺不全的小胎記。
雍拓沒錯目,順著蝶的每一寸絨毛,觸角,口器和磷粉看。
雍拓被紅色胎記狠狠迷暈了一把。
摔碎還沒粘起來的琳琅白玉以前怎麼樣,他不管。
欲橫流過眼眸。
他要讓蘇少卿現在就做他在婚姻世界裡初次封疆踏平的一張領土地圖。
隨之一股男性的力量過來,額頭抵在雍拓懷裡的俊美男子被金錢和情感征服,他臉泛起朦朧美的柔弱,和皮膚形成黑白衝撞的長發垂落,臉紅心跳像被化妝棉撲了一層粉,又喚了一聲,“三哥。”
“嗯。”
如水的眸子合住,被答應他的雍拓吻了下眼瞼。
……
一會兒,雍拓的手指摸摸他的嘴角,唇動動。
“是不是緊張。”
撚撚人下巴肉的手好熱,也好有安全感。
蘇少卿把臉遞出去被他撫摸,按他手背:“因為我今天檢查……是會有點……”
“你交給我。”
雍拓知道老婆怕疼,眼底的情緒有時候特彆淺,抬掌拍拍圓潤的肩膀,把他摟緊緊的。雍拓更不著急,但他常年冷漠的唇峰被蘇少卿叫到軟化。他排行老三,叫他三哥的人是很多,唯獨對太太聲音內的破碎和依賴感是受用無窮的。
他發現蘇少卿叫他三哥,感情色彩和彆人不一樣。
彆人還有家,有工作,有夢想。
他一無所有。
若要好好活著,握住那脖子裡勒出血痕的一線,以後隻有他的三哥。
兩個人也是在用親人一樣的心情看待這種事。
他們不情意綿綿,不撒嬌示弱,走的是互相幫助和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