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後再見到闊彆多日的老婆,好比拿到駕照一個月終於有機會試開他的第一輛新車。蘇少卿的皮膚變好很多,他說自己近期吃了不少燕窩和芝麻。
他的發縫是又黑又密,頭發長了,也是美觀大方。
那白到發光的左邊鎖骨被帶子勒著。
那根獨獨擅長撩撥的肩帶像衝撞人欲的魅惑鎖鏈。
蘇少卿對雍拓還是兄友弟恭的尊重,會特地用香水,挑這件衣服看起來是天氣熱易出汗的緣故。
穿低腰牛仔褲也是圖清涼。
他回國這段日子一直默默在家裡穿睡衣短褲,第一次換裝,慧姨和陳阿姨都誇他很好看。
雍拓卻沒說話。
還沒開飯。
兩個人留著肚子。
慧姨今天用烤箱做蔬果乾,讓他嘗嘗。
雍拓在忙工作也會鍛煉,他吃正餐就夠,不想吃這種高卡路裡的零嘴。
結果雍拓被蘇少卿開了一盒草莓味的pocky,他低頭接過餅乾的一頭嚼碎吃了。
兩個人在客廳一起吃餅乾,挺有滋有味,雍拓看到蘇少卿的手對袋子裡的最後一點碎屑弄啊弄,他進入新領域還不順手的壓力全沒了。
“你先洗澡,換個衣服吧。”蘇少卿對雍拓敞開的衣領扇扇風。
陳阿姨送給他這瓶香水正樣時,介紹過背景文案和使用方法。這款女香揮發後15秒會更符合他的性情特質,有故事的香水也能引發人腦和感情的嗅覺共鳴,讓俗世裡的人能眉來眼去,交換欲.望。
輕輕的。
水妖在湖裡唱歌。
流淚的人唱的是,我的王,遺忘了我,是負心漢,並非情郎。
雍拓的心態不詳。
這一個月,他似乎沒有特彆想自己已經儘到義務的人。
眼見藍色直筒牛仔褲的腿今天不規矩的很。
那個挪到他褲口袋旁邊的屁股近在咫尺。
雍拓離開了他弟弟,他轉身擺出架子,“我洗澡去了。”
“我幫你拿衣服。”蘇少卿提腿站立,放下抱枕。
雍拓:“還有工作,衣服放下就行,你中途彆來開門。”
蘇少卿信以為真,低著頭感受雍拓的態度,突然,雍拓在二樓拐角逗他,
“我想起來還有個東西給你,你讓慧姨把飯先端上來,你跟我走。”
蘇少卿從低落到正常的表情落入他老公的眼底,雍拓歸來住幾天的想法定下了。
到二人關上門,雍拓回過頭來,他在男性群體裡一點無參差的完美身材貼著襯衣襯褲。
蘇少卿把手背在門板,他將掌心按在心口,等來了他這輩子最心驚膽戰的五分鐘。
屋裡有裝飾家居的粉白色的蝴蝶蘭。一朵蘭花也開在雍拓的掌心。
雍拓盯著他。
雍拓啟開雙腿,打開坐姿,把襯衣扣解開了,他坐椅子上,勾手指:“過來。”
蘇少卿還是搖搖頭,心裡給自己加起戲,表哥,你這樣盯著我,還關上門脫衣服,我害怕,我們是一家人,嫂子還在國外呢。
嗯?他的喜劇天賦變高了?是不是?
雍拓用衣服裡的腹肌假意嚇唬:“一個人偷笑什麼,和我說說?”
蘇少卿聳肩帶滑落的肩膀:“笑我是三哥的乖弟弟。”
雍拓抱手仰後,腿翹了一下:“是麼,哥哥不在,你每天晚上在做什麼。
蘇少卿抬眼,淺笑裝乖:“在我們的被子裡,玩手機裡的旅行青蛙,想我的蛙蛙。”
雍拓愈發嘗到口含冷玉暖被窩的樂趣。
他還來抓人了。
那節性感結實的手臂關節內側一抬,雍三哥的身子一傾斜拽來一個百來斤的人:“好好說話,彆賣萌,蛙什麼蛙。”
他給大腿上端坐的蘇少卿揉起酸疼的腿肚子,他從順時針,又來了一個逆時針。
雍拓聽到蘇少卿吸吸鼻子笑了一下。
這情緒波動很小的淡淡笑聲總讓他有被治愈的感覺。
雍拓抱孩子似的吻一下蘇少卿試試。
他落在蘇少卿唇上的熱度有些分不開了。
寸頭酷哥扣住溫柔善良的妻子,對他的身子深深淺淺地吻。
蘇少卿的嘴唇仿佛用了豆沙色的唇膏。
夏日裡,屋外花香鳥語的氣氛很不一樣。
水妖不唱了。
勾引的歌戛然而止。
他的王,想起了他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