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沒遲疑的帶他去大廳一側的電梯處去二樓,其實穿過大廳坐電梯去二樓真的有點雞肋,不如直接走扶梯上去,但喻嘉年看她那莫名其妙的一眼就莫名其妙的讓她覺得,他不會願意走樓梯。
“喻先生,您在這裡整理一下,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方念替他打開休息室的門,並沒有進去,便意欲離開。
“你走了我去哪兒叫你?”
方念沒想到就是一句客氣他還當真,詫異的抬頭看他,腹誹到這人看起來生活能自理。
再看他臉上吊兒郎當的笑,覺得這話也不必太當真。
不過靠近了發現,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兩周前她在清吧兼職時她也見過他。和現在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他也是截然不同的他。
方念覺得他應該是認不出來她,畢竟當時環境很亂,人很多,他看起來也不太清醒,甚至還有點慘,和現在高貴優雅的他完全不同,他應該也不會願意讓彆人見到他的那一麵。
“進來。”
方念猶豫了。
“愣著做什麼,我對你這種扁平魚沒興趣。總站著你不嫌累嗎?”
扁平魚?她?
方念有點錯愕,有錢人都這麼毒舌?她雖然拿錢辦事,但也有尊嚴的!
不過,她最後還是進去了,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因為如果她不進來的話,他真的讓她在門外站著,而站著真的挺累的。
休息室裡都有備用的服裝,以備不時之需。喻嘉年輕車熟路的拿了件襯衫進了換衣間,出來時身上那件和剛剛的幾乎沒有區彆,就是衣袖上沒有了汙漬。那件換下來的襯衫被他隨手扔在垃圾桶裡,就像扔一張紙巾一樣隨意。
方念全程低著頭,聽他換衣服,走路,從櫃子裡拿了杯紅酒,倒酒……
方念看著他拿起酒杯就不自覺地想起在清吧裡的場景,警惕地抬起頭,空洞緊張的看向窗外,她直覺自己沒有勇氣直接看向他。
這時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情的焦灼已經讓她顧不上腳踝的痛了,她不太清楚他的酒量,真的有點擔心他一個不小心就又重演那天的一幕。
“坐那麼直乾嘛?放鬆點,那天教育我的時候不還挺振振有詞的麼?”
方念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