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春天的繩索纏繞著我, 我心柔……(1 / 2)

“順榮今天還要加練嗎?”

“內,今天舞蹈老師交代的動線我還有些地方沒有弄懂,哥先帶著孩子們走吧。”

伴隨著輕微的關門聲,平日裡總顯得格外擁擠和吵鬨的練習室驟然安靜下來。癱坐在地上的少年卻無端地感到了幾分輕鬆。

也許是舞蹈老師在驗收昨天成果時狀若無意地一句“這樣下去是出不了道的”,也許是湊巧聽到的公司職員對公司前景的碎語,也許是課業與練習間長久的衝突,如此種種堆疊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暇喘息。

唯有沉浸在舞蹈中,才能短暫地逃離這一切。

李容允被派來的工作人員以“真的對不起,但是今天約好了要陪女朋友”的借口拋下後,已經沒有了類似無奈的情緒。

是真的隻有星探在認真工作的公司吧?

不過也許是殘存的責任感作祟,他在離開時還特意將練習室的方位告知了李容允。

感謝公司內不知道幾年前貼到牆上的,現已斑駁褪色的指示牌,繞了三四個彎,就已經能遠遠地看到模糊的綠色牆紙,似乎練習室內部空無一人。

等走近了才聽到了微弱的音樂聲,李容允推開門安靜地走進去,腳步儘可能地放輕。看著玻璃前不知疲倦地重複練習一個動作的身影,哪怕動作間已經能看出力竭的痕跡,卻依然竭儘所能地做到他所能做到的極致。

這就是練習生的生活嗎?在密不透風的練習室,抱著微茫的希望,日複一日地進行著重複的練習,即使已經迫近絕望的邊緣,卻還是要竭力完成最後的舞步。

是依靠著微小的名為希望的養分就可以生存的炙熱靈魂,縱然靠近後可能會被灼傷,卻無法壓抑住親近溫暖的本能。

完整地順下最後一遍舞蹈,便準備暫且停下,靠著牆壁休息一會。早已超負荷的身體卻在此時提出了抗議,控製不住地往左邊栽倒時,他甚至還苦中作樂地想著,這樣至少不會加重右側身體的淤青了。

出乎意料地,一雙手扶住了他即將歪倒在地麵上的身體。

想到有可能是勝澈哥去而複返,發現自己又練習到幾乎是損傷的地步,那麼接下來大概會是介於十分鐘到半小時之間的嘮叨,不禁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

閉上眼後沒過幾秒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勝澈哥今天不是跟圓佑約好一起打遊戲的嗎?終究忍不住悄悄地睜開了眼,結果就和正準備伸出手去探他鼻息的李容允對上了眼神。

“……”

就在兩人麵麵相覷的這五秒內,權順榮的大腦轉速達到了峰值:看臉的話,沒有在之前的練習生裡見到過;看年齡的話,應該和李燦是親故。這樣看下來,應該會是公司新來的練習生?

“前輩好,我是新來的練習生,李容允。”

“權順榮,叫我哥就好,前輩太隆重了。”

兩人在不熟的人麵前都不是話多的類型,互相介紹完氣氛便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但是貿然開始一個新話題也並非是明智的選擇。

“之前有過舞蹈基礎嗎?”

聞言,李容允本想直接搖頭,但是想到剛剛那個咬著牙堅持練舞的身影,莫名地多了幾分遲疑。

權順榮有些焦躁地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知道如何將話題進行下去。之所以選擇舞蹈作為話題,是因為他不知道除了舞蹈,他還能與他人談論什麼。

而且以舞者的眼光來看,眼前的男孩也確實有一副適合練舞的身材,所以他才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懊惱之餘,權順榮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李容允的頭發,想著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個問題徹底錯失摸到他頭發的機會。

眼前男孩的頭發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近乎深棕色,像是在煦日下緩慢流淌的楓糖,摸上去似乎也能感受到溫暖而柔和的氣息。

無數個想法在他的心中紛縈,他怔怔出神。

李容允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一絲奇怪,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權順榮好像被凍住了。

若是放在平常,大概這時他就已經開始退縮了。但是,大概是眼前的哥哥讓他想到了曾經在天使園無數次牽起他的那雙手,他鬼使神差地攥住了權順榮的衣袖。

直到走出公司的大門,權順榮還是有些神思不屬,直到李容允問出了那個他思量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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