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瞬間腫起來的臉頰,那人隻能在心裡自認一聲倒黴,恭恭敬敬回道:
“千君。那女人真的會來嗎?”
沒藏千布側了側身子,冷笑著睨了他一眼,道:
“怎麼,對本君的計劃有懷疑?”
聽著他語意不善,那人立馬惶恐不已的解釋道:
“不,不!怎麼會呢?隻是,那封信……可靠嗎?”
說完,偷眼一瞅沒藏,見他臉色稍緩,這才四下裡看看,湊到他跟前兒悄聲道:
“畢竟……不是咱自己人。”
“那又怎樣?”誰知沒藏不等他說完便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嗤道:“除非那小子骨頭硬,不怕死。否則,得罪本君的下場,他不會不知道。”
“可上次不還……”
話未落音,一把鋼爪已經扣著他的脖子將他一把拉到了那張猙獰的麵孔之前。
“你他媽有完沒完!我告訴你,他不會次次有那個運氣的!”
隻見此時的沒藏,雙眼正冒著邪火,牙齒磨得咯咯直響。多嘴的人撞在了槍頭上,由不得他解釋,鋼爪一使力,便深深的陷進了皮肉裡。
上一次,被個小小下等刺客拒絕本已經是奇恥大辱。本想殺而泄憤,偏偏人又被那個死對頭給救了下來,他耐何不得。想在門主麵前告她一狀,手上又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這麼一路下來,咽到肚子裡的氣都快把他的肺給頂炸了!他怎麼還容得下彆人在他麵前提起?
眼見得鮮血一直往下淌,那人已隻知道死按著脖子,連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他人惟恐禍及自身,急忙起了打圓場。
瞥見勸解之人,想起此行的目的。沒藏這才“哼”的一聲,揮手,將人死狗一般丟開來。
“知道就好,這是教訓!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陰溝水,還能種出鐵杆子花來?”
眼下,不必言明,單看他滿麵狂厲之色,眾人便知此行即便是滿載而歸,沒藏千布也是斷然不會放過那小子的。而他們,縱然心中仍有疑問,瞥見那具體躺在冰冷的地麵上不明生死的前車之鑒,麵麵相覷之後,也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距離信上所說的時間,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