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相逢應不識(1) 沈清……(2 / 2)

沈清樂默默翻一個白眼,又不是她主動跑來的,明明是你們這些人把她帶過來,要試探她。

“你敢翻白眼?”

沈清樂知道這沈舟行雖然脾氣暴躁,卻不會輕易傷人,是以又翻了個白眼。

沈舟行:“……”

沈清樂剛剛的話無非是要完善一下白日裡的賭徒嫖客的身份。本來還有點放不開,但對上個麵不改色的人,但是讓她蹬鼻子上臉了幾分。

兩人正是相持不下。

那溫澤明卻徑直走過來,朝沈清樂作了一揖:“道長,白日裡冒犯,隻是想確保道長的安全,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翠翠姑娘已和你說過了。”

這話說的客氣,隻是人臉上仍是清清冷冷的。

但沈清樂對他也是相當佩服了,她如此孟浪行為,能強忍著不發作也是厲害。

沈清樂看此人客氣,她也不應該再無禮,於是規規矩矩道:“不冒犯,仙家也是為我好。”

本來今晚應該相安無事,可就在她要退下的一刻,她忽然注意到溫澤明的手。

那手白淨修長,卻在那無名指的地方空空如也。沈清樂心底一驚,此人內力如此深厚,究竟是誰,竟能傷他!

她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也算不上冒犯。

畢竟她一向覺得這種類似被誰砍了手的這種事不丟臉,被打又怎麼樣,反正她修煉上幾年,必定會打回去,他若斷我一手指,我就剁他整隻手。但確實有問過此類事情被揍的情況,是以還是有些畏畏縮縮。

但清樂是真的好奇,她能感知到這溫澤明的功力在四海之內絕對前幾,而功力比他高強,並且狠毒地砍人手指的,沈清樂確實想見識見識。

於是頓了一頓,還是沒忍住:“仙君,您法力如此高深,誰能斷您一根手指頭?”

話說到一半時沈清樂就覺察到,這件事有點來頭,可能觸碰到這人的逆鱗,但她還是頭皮發麻地問了下去。大概是覺得反正黃土已經到脖子了,不介意再加上一把土。

果然就算是剛才沈清樂略帶下流的言語也未曾驚動到這個高深莫測的男子,而此話一出溫澤明眼底竟明顯地閃過一陣傷色。

隨即恢複到正常,眼神卻是變得生冷,涼涼斜她一眼,這眼神活像一把刀子一樣。

那沈舟行罕見的沒暴躁,反而小心翼翼地開口:“仙君,此人實屬太聒噪,我現在就帶去房間,等明日我便把她送到其他驛站。”

那溫澤明立在逆光裡,點了一下頭,沈清樂去瞧他,似是這人天生就該一個人一樣,孤零零地,孑然一身。

沈舟行便將沈清樂帶了出去,走了沒幾步,沈舟行就深惡痛絕地道:“你這道士,我原先隻覺得你傻,不要命地賣畫,如今看來你是瘋了,怎麼什麼話都敢問?你媽沒教你,不要隨便問人隱私?”

這可難住沈清樂了,想她媽媽應該是教過的吧,隻是她忘了,而她媽媽也不能再教她一次了。

沈舟行估摸想起沈清樂白日裡那句“無父無母,無牽無掛,所以不知死活地賣畫。”歎了一口氣,道“澤明君的手指這事,我都不知道。”

沈清樂奇道:“這件事發生很久了嗎?”

沈舟行點點頭:“從我記事起,那根手指就不見了。也沒人敢問。”低頭似是傷神了片刻,又添了句:“連我爸媽也不知道。”

你爸媽?沈舟行沈舟行,稱呼倒挺熟悉,書上記載這沈舟行可不就是她大哥沈清風沈穀主的兒子,沈小公子嗎。

沈清樂當時死的時候,那沈舟行剛滿周歲,張了幾顆乳牙,咿咿呀呀地叫她:“姑姑。”

當然,沈清樂不記得這些。此刻隻記得書中這沈舟行是她大哥的孩子,卻全然不知道沈舟行和她大哥的關係實在有些水深火熱,抱著關心的態度問道:“你爸媽現在可好?”

“……”

說著已經到了沈清樂的客房,沈清樂剛踏進來一隻腳,這時看向沈舟行,隻見那沈小公子臉一黑,腳一跺:“你是什麼人?怎的什麼都問?”

“……”

留下沈清樂在原地淩亂,這也不能問?

這沈舟行在《沈清樂魔頭傳》中,記載並不多,但她哥沈清風倒也是她人生的一個重要任務,且是一個清風明月溫和寬厚的人。

沈清樂隻覺這小子一點都不像她哥。

不過沈清樂的目的達到了,被派來看著她的沈舟行成功被她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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